而且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
即便每天都见面,可她就是视而不见,也一句话都没有。
那天周六。
一大早,梅书让要去加班,起来却发现盛安安也要出门。
浓眉皱了起来,盯着正在换鞋的人。
然后又看了一眼玄关上都快叠厚起来了的现金。
“你干什么去?”他终于忍不住开口。
可盛安安没搭理他。
甚至男人下意识想伸手将她带到跟前问话的时候,她非常敏捷的躲开了。
那种敏捷程度,立刻让梅书让想到了一个词:
嫌弃。
她敢嫌弃他?
忍了这么多天,男人像是被点了一把火,“盛安安,你是不是活够了?”
她抬眸,只是看了他一眼。
然后就无声的收回视线,也平淡的一句:“让开,挡着我了。”
再然后拨开他出了门。
梅书让就那么杵在那儿,满腔莫名其妙的火没处发。
上车之后,他在想,她这么多天都不拿零花钱,到底是怎么过的?
还有,她那天去了矜夜,是不是常去?
这样的念头,一直持续到他加班结束,直接开车去了會所。
叫了经理过来,问了句:“那晚来找我的女孩,她常来么?”
经理想了想,点了一下头,“算是吧。”
梅书让心一下子往下沉了沉,嗓音亦是,“常来?她来干什么?”
经理斟酌一两秒,“……工作啊。”
然后揣摩着梅少的心理,试探的问道:“梅少如果是想点她,或者约她的话……”
话还没说完呢,就被梅书让阴冷的目光给逼了回去。
然后听男人盯着他,眯着眼,问:“她?工作?有人点过她?”
经理感觉很有压迫力。
最后摇了摇头,道:“她主要负责,打扫卫生。”
梅书让听完冷着声,“以后她再来,不准任用!听清楚了,是不、准!”
一字一句,咬得非常清晰。
经理面上疯狂点头,但是心底里汗哒哒的,她要来工作,那谁敢吭声啊?人家来去自如。
从會所出来,梅书让又驱车回了别墅。
她在家,他看到门口的鞋子了。
果然,转过弯就看到了她在客厅里。
梅书让伸手拿了玄关处的那几张现金走过去,放在她面前,“别让我再发现你去矜夜那种地方。”
盛安安抬头,淡淡的看他。
也淡淡的,回了一句:“跟你有什么关系?”
一句话让男人脸色都黑了两个度,盯着她,“你试试跟我有没有关系。”
寂静了片刻。
又听他道:“把零花钱收着,明天开始,每天给你翻倍,不准去兼职!”
盛安安听完笑了一下。
她也憋了这么多天了,不光是把他憋得难受,她自己也很入情绪。
看了他,“我以后不花你的钱,嫌脏。”
什么?
梅书让蓦地垮下所有表情,睨着她,“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