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识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松了松。
瞥了一眼沙发上的盛安安,“若不是老头一直唠叨,你当我乐意管你?”
盛安安生病归生病,却也不耽误她讽刺的扯了一下小嘴,看他,“知道啊,梅少一整晚不知道多快活!”
梅书让没理会她,看了阿姨,“你帮她降降温,会么?”
阿姨点了点头,“当然了。”
她之前就弄了一次,这会儿又去取了冰块,动作很熟练。
他一直在旁边陪着,虽然脸色看起来不怎么样,但也没挪过步子,也没什么不耐烦。
阿姨给她降温降着降着,她又睡着了,可能是温度掉下来人就舒服多了,还是没撑住眯过去了。
梅书让在阿姨要说话的时候抬手制止了。
声音降得很低,“您先去把饭菜做完,等她醒了再说吧。”
她睡了快一小时。
那会儿阿姨已经走了,餐厅亮着灯,不过客厅是暗着的,以至于盛安安睡不醒。
她睁眼的时候,昏暗的环境让她皱了皱眉,恍惚得都不太知道何年何月了。
“醒了。”
梅书让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传来的,她辨别了一会儿,他人已经到跟前了。
盛安安没搭话,费力的想坐起来,结果动了动,脑袋一阵晕眩,只好皱着眉作罢,又躺了回去。
梅书让看她这副模样,走过去弯腰摸了摸她的额头。
道:“再量一次体温?”
她没吭声。
男人自然是拿了体温计付诸行动,就算想起来她说自己没穿衣服也没有半分犹豫。
盛安安看着他,一副铁面无私、不为所动的样子。
她里头确实是没怎么穿衣服的,就一件挂空挡的睡衣而已。
他握着体温计的手往里探,视线稍微偏了过去。
可能真是因为偏了视线没看她的缘故,他手上的方向也跟着偏了一点。
“你干嘛!”盛安安生病声音不大,但听得出几分局促。
他手偏了,然后在睡衣里直接擦着她胸部而过,她自然无比的敏感。
梅书让动作顿了顿。
视线转回来落在了她脸上。
这样非静止却又特别安静的画面持续了至少七八秒,梅书让有短暂的失神,脑子里没有考虑任何东西。
但毕竟久经沙场,回神之后表情控制自如,量了体温拿出来看了一眼。
“降了。”他去把体温计放好,回来看了她,“需要把饭菜给你端过来?”
盛安安心里不自在,但也没那么矫情,计划之初早就做好了这些准备的。
“我自己去吃,帮我拿件衣服,谢谢。”她一次性把话说完。
她这么客气,梅书让还扯了扯嘴角,倒也点了一下头,起身上楼给她找衣服去了。
最后给她找来的却不是她自己的外套,而是梅书让自己的一件针织POLO衫。
羊绒的料子,足够暖和,对她来说,长度也刚刚舒服裹到大腿以下,不影响走路。
其实她一点胃口都没有,走动一下只是为了缓解躺久了的头晕、头痛。
还好阿姨熬了粥,梅书让给她舀了一碗。
只是最后粥也没喝完。
菜一口没吃。
梅书让试着给她夹了一筷子清炖排骨,口味已经够清淡了,结果她吃了一口直接吐了。
这一顿饭算是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