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常,又好像一切颠覆。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人还是那个人,就是感觉冬天忽然一夜就来了,冻得一点都不想动弹。
转头看了一眼室内温度和湿度。
嗯,温度二十四,湿度六十五,一切如常,怎么还这么冷呢?
慢吞吞的起床洗漱后,过去了将近二十分钟。
“笃笃!”敲门声。
她习惯了不作声,但是知道梵肖政最近都不在威斯坦丁,所以没有回到床上,而是站在窗户边朝大门方向看去。
林震宏身后跟着杨鑫,手里提着一个粉色的食盒。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悄悄儿,来,吃早餐吧!”
林悄悄面无表情的站了一会儿,然后唇角带起一点点柔和的弧度,走了过去,“谢谢爸!”
林震宏放下食盒的时候,看着她坐下,手里的动作反而顿了一下。
他以为,她应该完全清楚昨天公司发生的事,今天免不了闹情绪一整天,所以才这么早过来的。
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她的失落。
看来那些传闻她对燕南擎的执念果然都是空穴来风?
“您不吃么?”她给自己盛了一碗,给他也盛了一碗,发现对方没有要动的意思,抬眸。
林震宏连忙点头,“吃,吃。”
房间里稍微安静片刻。
她一边优雅的喝着粥,空隙间很自然的提起,“燕南擎的撤职书带过来给我签字吧,这两天外面太冷,我懒得去公司了。”
林震宏眼神里满是试探的看了她两三次。
她倒是清淡如常,“对了,之前跟西撒的合同是我拟的,最近两年物价变动很大,可能要再面谈一次,这事还是我来负责吧。”
林震宏这才道:“前几天刚听闻西撒可能在暗中寻找新的合作伙伴,再谈下来一个词合同 概率估计不大。”
她也没听说这事,但也只是挑了挑眉,“是么?”
那她还是要去做的,不然闲着多难受?
“悄悄。”林震宏试探着的口吻叫她。
“嗯?”她抬头看来,“爸您有事就直接说,别吞吞吐吐的,不像您风格。”
林震宏笑了一下,“我什么风格啊?”
“雷厉风行呗。”
虽然她说得十分轻快,但是林震宏能听出对他的不满,关于对燕南擎的处置,他从决定开始,就没跟她商量过。
昨天出门前如果她的脾气差一点,爷俩能吵起来。
但她终归是顾及了他这副老胳膊老腿,选择退让。
“公司现在职位空缺,你跟梵肖政那边又演着戏没法上任……”
他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她一个手势给打断了。
然后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您是打算让池郁帮忙打理啊,还是叫那个我见都没见过的魏焰之搭把手?”
“无论怎么样,都是第二个燕南擎,还是算了吧。”
她说:“燕南擎在公司做得怎么样,大家有目共睹,现在您突然把他撤职,我作为女儿肯定不能顶撞您,但是目前公司上上下下一定颇有微词,不是么?”
多少都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毕竟,没有燕南擎,林氏哪能撑到今天?
如果多来几次这样的事,林氏在界内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