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里安甚至有点脚底发软,然后讪讪的想转身。
国际联的连长开口,“刚来怎么又要走?”
安德里安才勉强的笑着,道:“不好意思,忘了换鞋,我过去换一下。”
“不必。”梵肖政开了口,“家里可能没有合适的拖鞋,都进来了,就罢了。”
说着,男人神色如常,淡淡的颔首,“坐吧。”
安德里安眉头沉重,他在某一瞬间感觉到了脊背冰冷。
那种感觉,刚好跟他这两三天的幸灾乐祸和飘忽往我的感觉彻底相反。
他在想,梵肖政不是出国了吗?怎么会悄无声息的就回来了?为什么没人通知他?
“今晚的确是有些事要谈一谈。”联长五十多岁,发色偏金银色,但听他说话,显得严肃而从容。
说着,他看了安德里安,“先让你见几个人吧。”
然后他朝门口的护卫招招手。
只见,那个罗总,第一个人被送了进来。
看到那个男子,安德里安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脸色急剧变化,“联、联长……”
“不着急。”国际联长遇到依旧平和,温淡。
然后又有人走进来。
是个女孩子,长长、高高的马尾,肤色白皙,表情乖巧而安静,甚至还有点拘谨,都没敢看梵肖政。
国际联长这才依旧是长辈看后辈的温和笑意,对着安德里安开了口:“见到这个两个人,我想你应该大概知道什么事了?”
安德里安咽了咽唾沫,紧张或者心虚,或者怕多说多错,他选择没有接话,只一句:“我都不认识。”
国际联长笑了一下。
道:“其实,这一次的考察,不止你一个人来了,我差不多跟你一起到的。所以,你做了什么,我一清二楚。”
“不可能!”安德里安才忽然出声。
秘书让站在一旁,笑了一下,“联长你也敢反?”
又道:“再者,这个罗总进你房间十五分钟,是我亲自接待的你,你觉得我会没有放保镖,那既然安排了保镖,我怎么半个字没多问你?”
这显然不合情理。
不合情理的事,那自然是存在猫腻了。
安德里安这时候其实都已经明白了。
他猛地看向梵肖政,“都是你设的局!其实都是你?……”他冷笑了一下,“接联长过来也是你的意思吧?你把联长安排住在紫荆园,这么多天……”
梵肖政军冷的五官微微几分遗憾,“安先生,联长还在这里,你是想说,我对联长行使贿诱?”
那这是污蔑他,还是污蔑国际联长?
果然,安德里安咬了咬牙,一下子不好继续说下去,否则,他就是把自己的后路堵死了。
但实际上,他的路,也差不多死透了。
安德里安依旧想做最后的挣扎,“你们又有什么证据?我说了,跟这个人不认识,他那晚是来找过我,但我一概没有应允任何事。”
“我房间里没监听。”安德里安自己检查过。
梅书让笑了笑,“很不巧,这位罗总身上自己带了监听。”
一听这话,安德里安简直觉得是五雷轰动。
罗总倒是理直气壮,“做生意的 ,没有谁不会给自己留后路。”
安德里安差点直接把茶几上的杯子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