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梅书让说话带着间隔,是为了憋住笑意,尽量显得严肃认真一些。
继续道:“你也是个狠人,自己的醋也吃?你闲的没事干?”
梵肖政开着车,面无表情,甚至还有点阴间气,“我觉得梅司长挺会聊天的,阎王应该很喜欢。”
“不不不。”梅书让吸了一口气,忍住笑,“我还是愿意陪兄弟你过关斩将,荣登宝座,称霸一方。”
这才轻轻咳了两下,“不过,这也是好事,好歹小结巴对你的本面目是痴心不忘,谁让你把去救伏城这么好的功劳让给了……阿蔺?”
梵肖政还是没什么表情,甚至很烦躁。
尤其是提到她这几天一直反常的化妆,今晚那么晚,他去的时候依旧是妆容精致这件事。
女为悦己者容,这是是个人都懂的事。
结果梅书让又没绷住笑,“你说什么?啃石灰墙?”
他已经一手扶了桌子,今天原本工作是很累的,结果梅书让这会儿真觉得元气满满。
“我请问您是怎么想到要伤害一堵无辜的石灰墙呢?……喂?喂?”
很明显,他的嘲笑被那头的男人给直接挂断了。
梅书让很想再打过去,道个歉,然后兴许再聊点正事,可他这会儿实在聊不起正事。
只好就不打过去了,不然,一会儿再破功,那男人真的提刀过来了。
……
夜凉那几天睡得还可以,总归她现在知道伏城安全,心里是没什么担忧的。
她再次接到社长电话的时候,看了会儿手机屏幕并没有立刻接。
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拿到耳边,“社长大人,有何吩咐?”
“哟不敢当!”那边的社长立刻道,“你少来这一套,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还调侃我?”
夜凉微微歪过脑袋,“那我可不敢,只是记得,上次好像有人说,等有求于我再说?”
社长呵呵一笑,“梦皇大人大量,美艳无双,不可能跟我计较……”
“谢谢,我确实美艳无双,但也斤斤计较呢。”她已经把话接了过来。
社长软来的不行,干脆道:“告诉你啊,差不多行了,我可是给你要了天价的。”
“嗯哼。”她漫不经心,“我最近不缺钱花,被当做金丝雀养着,上哪花钱?”
“要不,你给你的客人反馈,就说那个之前接单的人不做了。”
社长拧眉。
“这种好事,这么大一笔买卖,是个人都会接,怎么可能不做?”
夜凉点了点头,“你是想要一个说服人的理由?”
她很认真的想了想,道:“就说那个人最近心情不好,做不出来吧,告诉他,加价没用。”
“嘟!”社长听着听筒里的短促忙音,气的头疼。
这两都是祖宗。
梵肖政收到社长反馈的时候,坐在那儿把玩着手机好一会儿。
虽然她没说他之前下的疤痕订单是她接的,但梵肖政已经能断定了,毕竟知道她的研药技术,更是亲眼见了她在机场转眼就往自己脸上抹了疤。
心情不好……是么?
隔天。
夜凉在卧室,坐在吊椅屋后面,跟窗户之间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距离留的不算宽,三四米吧,她站在那儿比较能直接感受到外面的阳光。
卧室是落地窗,今天刚好天气不错,这会儿晚霞还很美。
隐约听到车声之后,她又听到了门外模糊的低声交谈。
随即有人敲门。
“笃笃!”两声,之后没动静,像是安分的等着她允许。
她柔唇微弄。
想了想,还是拢了拢披肩,走了过去。
打开门。
首先看到的,是一束新鲜饱满得娇艳欲滴的玫瑰,香气四溢。
她没接,男人便自己抬脚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佣人,麻溜的把一束花装成了好几束,摆在床头、吊椅屋,和窗户边。
然后佣人安安静静的退了下去。
房间里点缀了烈焰一般的玫瑰,像冬日的艳阳,好看是挺好看的。
尤其窗户那儿,配着余晖,确实美。
“心情不好?”梵肖政看了她,问。
夜凉侧首看过去,柔唇轻轻弯着,“你看我哪里像心情不好的样子?……很好啊。”
“……”
把他后面的话和可能要做的事,直接堵死了。
可他也不能直接质问她:你不是跟社长说心情不好?
”梵肖政每次挑的玫瑰都特别好!“她看起来确实心情很美丽的样子。
走过去,纤纤素手伸向窗户边的的玫瑰。
玫瑰的红艳,她皮肤的白皙,形成极好的衬托,养眼无比,但梵肖政眉头紧了紧。
”有刺!“
”嘶!“晚了点。
她为了显示自己心情很好,想直接拿起一支玫瑰,结果真的被扎到了,条件反射的把手缩了回来。
男人大步迈过去,握了她的手看了,挤了一点点血出来,然后直接薄唇含了她。
她刚刚站窗户边,穿的不厚,指尖微凉,此刻一下子被温暖的温度包裹,顿时脑子里想到了另一种画面。
脸不可抑制的红了一下,又蹙起柔眉,”干什么?你松开。“
男人抬眸看了看她泛红的脸颊,微微眯眸。
没有松开她的手,只是把她搭在薄唇畔,嗓音沉沉,问:”有个朋友心情不好,什么办法能帮她缓解?对了,是女人。“
无中生友。
夜凉想把手缩回来,没能如愿。
而这幅画面,真的不能多看,她的食指就搭在他唇畔。
只冷淡道:”女人跟女人都不一样,我很难搞,所以不清楚,给不了你办法。“
”你也知道你很难搞?“男人低哼,张口突然咬了一下她的指尖。
夜凉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作恶,一张口,唇瓣不可抑制的发出了某种声音。
男人眼神暗了暗,沉沉的看着她,”那我一样一样的,都试试?“
”什么?“夜凉下意识的想避开他一点。
男人反而狠狠将她往胸膛一带,又猝不及防的往后退,她后背几乎整个贴在了落地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