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碰我!”他才刚碰到,夜凉便极其冷淡又十分不友好的拉开了跟他的距离,满脸疏远的清冷。
长时间在外,男人原本修长骨感的指节带上了明显的粗粝感。
但她躲开,并不是因为这种不好的触感,只是单纯的不想再跟他有任何接触。
夜凉看着他,也并没有多少怨念和愤怒,更多的就是冷淡。
语调也平了,“从你这么对我的那天开始,我就没打算抱任何希望。”
又道:“等你把我从这里放出去的那天,咱俩就彻底没关系。”
男人听着,好一会儿,才薄唇微弄,“那就一辈子呆在这里,一辈子都有关系。”
听到这种话,夜凉狠狠盯着他,手里的抱枕太软,捏得再紧都觉得无处发泄。
平静一个多月还可以的心情,就这么几分钟已经变得烦躁不已。
但她清楚,对着他,她无论多么的强硬都没有用。
于是,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索性松开了手里的抱枕,恢复成很自然抱着的状态。
甚至脸上带了几分表情,唇畔略微的弧度。
当然,比皮笑肉不笑还要敷衍,问:“所以,你为了利益扔出去的亲生儿子,是找到了吗?”
梵肖政看着她此刻冷淡又讽刺的表情,眉宇间多少有些阴沉。
薄唇微微抿着,没搭话。
见他沉默,夜凉笑了一下,“怎么?找到了,是死是活?”
男人终于冷沉沉的开口:“有你这么说孩子的么?”
夜凉却笑了。
只是这笑下一秒就彻底消失,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他,“梵先生是哪里来的底气和资格质问我?”
“你当初故意为之,制造出这些事的时候,也知道他还是个孩子?甚至是你的亲儿子吗?”
“嗯?”
然后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他,“儿子被你当做利益的介质扔出去,亲妈又被你当犯人一样关着,请问梵先生,我该怎么评价你?”
梵肖政一张脸绷得越是紧了。
好一会儿才冷声:“我来,不是为了听你冷嘲热讽。”
“喔!”她挑起音调,把话接了过去,“那梵先生过来,是让我温声细语的陪着,见你这么长时间奔波在外,应该要关心你跟魏焰之狼狈为奸辛不辛苦?”
“再问问你最近在外粗茶淡饭瘦没瘦?身体有没有受影响?术后一切都还好吗?不会不会折寿,影不影响你下一次再伤害我和我儿子?”
她一句一句不紧不慢的说着,“是这样吗?”
表情却一点点的温度都没有。
“夜凉!”男人满是压抑和隐忍的嗓音。
大概是被她每一句话都戳到了心上。
又或者,是因为他想求想要的,的确都是她说的这些,只是完全不该是她此刻的语气、表情。
就像一个辛苦一整天,疲惫不堪归来的男人,第一时间回到家,想要家里的女人哪怕一两句关心,换来的确实冷漠,那种心情反差像锥心的毒。
“抱歉,给不了,哪有您去哪。”夜凉完完全全的冷漠,转过去继续看她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