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些年替国内一帮人处理了一批又一批他们觉得碍手碍脚的人,难道还有假?
电话那头的男人笑了一下,沉思着。
梵蔚蓝这些年处理了那么多条人命。
想一想都觉得令人心惊,如果那些事被爆出来,那梵蔚蓝这条命必然留不住。
难怪国内一帮人都把她卖了。
京城一乱,梅书让和梵肖政还有可能抽出精力对付他们?
所以,这药,他必须买过来,顺便爆个大料。
挂了电话,梵蔚蓝回到床边。
其实她并不清楚跟自己通话的到底是不是’种子挑选’那个案子的头头,她不在乎这个。
第二天晚上。
夜凉和闻鹤中午出去了一趟,下午回来,晚上并没有其他的安排,想着早点睡。
听到外面震天响的鸣笛声时,夜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被吵醒了。
她搭了一件外套刚出客厅,刚好见闻鹤从外面进来。
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附近哪里着火了。”闻鹤道,“没具体见着。”
她从窗外往外看,鸣笛声逐渐远了,但又没有特别远,在那个地方停下了。
“梵蔚蓝住的方向。”好一会儿,夜凉忽然道。
闻鹤点了一下头,也补充,“只有火警,没听到救护车,应该没有人命。”
所以不用太关心。
夜凉想了想,“我换身衣服出去看看。”
闻鹤微蹙眉,想了想,没有阻止,等她换完衣服,也一起出去。
那边的情况似乎比较糟糕,连这个酒店的不少人都出街凑热闹了。
这种场景,让夜凉忽然想起了之前那一次的意外。
所以走到电梯前,她忽然顿住了脚,看了看闻鹤,“你刚刚坐电梯出去的?没有异常?”
闻鹤一脸莫名,看了她,摇头,“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按了电梯,等着,但一双眉头也稍微皱着。
过了会儿,电梯来了。
门一开,她脚步还没挪动,看到里头长身立着的男人,一身黑色系的衣裤,同色系的鸭舌帽。
但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愣了一下。
梵肖政已经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嗓音略沉,握了她的手腕,“回你房间去。”
夜凉一时间脑子反应不过来,脚步跟着梵肖政的往前走。
“房号。”男人沉声问。
她报了房间号,然后就被带到了门口。
这才看了他,“你怎么在这儿?”
梵肖政示意她开门,进了门才语调淡淡,“不该我问你?”
夜凉这才笑了一下,“梅书让不是应该一字不落的都告诉你?”
进了房间,梵肖政摘下帽子,抬手,五指随意的梳理短发,露出平常不怎么完全见到的额头。
这么看起来,五官显得更清晰了,虽然有疤,但也看得出他的基因万里挑一。
“明天买机票回国。”帽子放到一边,男人低低的一句。
夜凉这才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你是没搞清楚状况么?我出来不是来玩的。”
“就算是来玩的,这也是我的私事,你好像没有插手的权力?”
梵肖政神色淡淡,完全就是不打算跟她啰嗦的样子。
转而看了旁边一直都没有开口的闻鹤,大概是想说什么,但又忍了回去,起身。
才道:“借一步说话?”
闻鹤眉峰微挑,已经跟着往外走了。
梵肖政原本是要出门的,想了想,转脚往另外一个房间走。
那是闻鹤的房间,他好像是早就知道一样。
进了门,闻鹤随手关上门。
“明天你带她回去。”梵肖政已经开了口。
闻鹤淡淡的笑了一下,眉尾轻轻挑着,“梵先生是不知道她的性子?凭什么觉得她会听我的?”
梵肖政抬眸看了过去,“梵蔚蓝这两天会出事,你是打算让她带上嫌疑犯的罪名?还是让她也在这里出意外?”
闻鹤表情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梵肖政并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只是神色沉沉的看着他,“我知道你拼命分了官孑岷的一份财产,以及这些年频频动作想干什么,想把自己洗干净?”
他点了一下头,“那就明天一早带她回去,这半个月内,你们没有离开过京城,懂?”
闻鹤微微眯起眼。
“我明天带她回去,你拿什么保证日后我洗白毫不费力?”
梵肖政依旧是那个调调,“信不过你可以不信,我让人把她绑回去,无非就是她跟我闹一阵脾气而已。”
末了,梵肖政终于微微扯了薄唇,“还是闻先生最近刚放了要跟她订婚的绯闻,不敢惹她生气?怕坏了绯闻的影响力?”
闻鹤不置可否。
梵肖政已经抬脚往外走。
他看了一眼腕表,又看向那边一脸不高兴的女人。
从闻鹤的房间出来,又带着她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怎么哪都有你?”夜凉把手腕抽了出来,柔眉皱在一起。
梵肖政把门关上,手腕被她挣脱了,整个身体顺势压了过去,在她即将离开的时候把她圈在了墙角。
“算算,怎么也有大半月没见面了,怎么是这副表情?”
夜凉侧过脸,“我有事,明天不可能回国。”
“有什么事比命重要?”他抬手,把她刚睡起来有些凌乱的发丝理了理。
看起来漫不经心的。
她这才看了他,“命?”
“嗯。”男人点头,“明早就回去,否则我憋久了没轻没重,怎么也能要了你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