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意味的笑了笑,“谁说不都一样么?”
“你看着我。”他语调依旧的低沉。
因为她始终没有正视他,看样子也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所以对面的男人忽然起身,把她连人带椅子的往外拉了一段距离。
夜凉惊了一下,连忙扶住桌子,又觉得他拉开的距离太远,她连忙缩手,连脚都收了起来。
等于整个人都窝在椅子上了,也幸亏她窝起来一共才那么大点,不然就真的掉下去了。
“你干什么?”她一脸不悦的抬头看他。
梵肖政已经绕过椅背,走到她跟前,弯腰俯下身,双臂撑在椅子两边,看着她。
“你说我私心太重,不愿意成全你的打算,用跟我划清关系来吓唬我。”
男人嗓音温温沉沉,“嗯,我怕了你,终归是成全你了,连知道一个真相都很奢侈么?”
夜凉最受不了他这个姿势和语气跟她说话。
略微侧过脸,但他也跟着挪过来,依旧是四目相对。
她只得道:“我不是说了,你自己心里清楚。”
然后柔唇微扯,“我刚回来的时候,你不是还讽刺我技术拙劣,不可能有过其他男人?”
梵肖政勾了勾唇,“嗯,这一点值得嘉奖,但你跟我说伏城本来就不是你生的,是陈逸之的,跟你是否为我守身如玉,一点都不矛盾。”
“谁给你守身如玉了?”
他挑眉,“这不是重点。”
“你明明已经知道了,非要我说?”夜凉很气,他要是真的不知道伏城是谁的孩子,才不会愿意出面做那个解释。
男人还是那句话:“我要听你说,亲口说。”
夜凉很无奈。
来之前,家里那个小的也是这么跟她说话的,要听她亲口说他到底是谁的儿子。
现在好了,面前这个大的,也要听她亲口说孩子是不是他的?
约好的吗?
“你跟伏城见过面?”她突然问。
“我很想,你不是不允许么?”梵肖政几分无奈的模样。
原来不是约好的,那就纯属默契了。
夜凉是觉得,这顿饭,他的目的其实就是这个,所以,如果她不说,今晚不知道到几点。
舒了一口气,只好点头,“是,他是你儿子,亲儿子,我怀的,我生的,清楚了吧?”
梵肖政依旧低眉定定的看着她。
片刻,才唇畔微动,“你当初跟我说,那个孕检单只是用了你的姓名资料,但孕检结果属于盛安安,骗我?”
她蹙眉,“那是事实,我怀孕是后来才知道的。”
梵肖政看着她,他很难想象当初忽然知道自己怀孕时,这个女人是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表情。
更难以想象她怀胎十月的每一天过的怎么样,生下来又经过了怎样的艰辛和危险。
“怎么发现的?”下意识的,他就是想知道更多一些。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倒是把夜凉给问住了。
她有些心虚,抿了抿唇,“意外发现的……出去跟人约会,不小心见红了,还以为是例假,结果……”
梵肖政一听,拧眉,“约会?”
她倒是抬起脸,“我单身,不能约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