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大到下床都站不稳,转眼能跟别人约会,你还打算假戏真做?”
说到这个,夜凉脸色越是不好看。
“梵先生好像还是不明白,你对我爱或不爱,那是你的事。我对你怎么样也是我自己的事,难道一定要做出你认为的反应,才属于正常?我不能有自己的选择和决定?”
“你什么选择?闻鹤?”男人忍了一晚的脾气,嗓音越发的阴沉。
“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
她的语调越淡,身侧男人的情绪越是压抑。
夜凉甚至都能感觉到他沉重的呼吸,横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握着。
她移开了视线,等他开车门。
结果他半天没动静。
等夜凉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他像是忍无可忍,砸了一下方向盘,然后下了车。
却把她关在了车里,她打不开车门。
“梵肖政!”她对着车外的人喊,“把车门给我打开!”
车外的男人对她的敲打、喊骂都视而不见,背对着她,双手叉腰,像是在不断不断的压制情绪。
夜凉本来手臂就不舒服,敲了半天,更是怒从心起,忍不住直接踹。
可是脚使不上劲,那种憋屈劲儿,气得感觉肺都要炸了。
“梵肖政!”她不知道喊了多少遍。
男人终于折回来开了车门。
就站在门外,所以夜凉下车就必须推开他。
男人大概是情绪稍微好了一点,伸手打算搭她一把,她却狠狠的拍掉。
“别碰我!”语调里尽是恼怒。
男人稍微有所缓和的脸色沉了沉,低眉睨着她,“你今晚最好不要惹我。”
夜凉抬眸,“那么听话,我看起来像狗吗?”
“官孑岷的话你倒是很听?”梵肖政冷冷的语调。
她清凉的眸子带笑,“我乐意不行么?闻鹤多好,我就愿意跟他假戏真做,阅女无数,技术要多好有多好,宠女人一套又一套,比起你这种又臭又硬的男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倒是觉得今天憋着的脾气终于一吐为快,舒服多了。
但是窗外站着的男人脸色已经阴郁到不能看。
良久。
“又臭又硬?”男人专门挑着她对他的形容,冷冰冰的吐出一句:“前者不好说,后者我倒是可以不辜负你!”
鉴于她对他的了解,夜凉看进他眸子里的那一刻就突然觉得心慌了一下。
“你要干什么?”
梵肖政刚伸手,她就往回缩。
男人薄唇微弄,“不是喊着要下车,不下了?”
她这会儿一双手死抱着车门。
然后被男人握了手腕,看起来力道不重,但是强行要把她带下车。
夜凉不得不看了他,“你先放开我。”
“怕了?”
他向来擅长忽略她的话,夜凉直接从车上被带了下去。
刚落地的瞬间,坐了太久的脚腕突然动作太重而传来刺痛,她下意识反手握了他一下。
虽然只是短暂的细节,但梵肖政显然也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