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说完几秒后,她点了一下头,然后裹着毯子往浴室走,进门的时候道:“不用管我,我洗完就睡。”
这下她放心了,比预料中坚强得多。
出了官家别墅,路也送她回去。
路上,看得出她情绪不高,不由得多问了句:“梦小姐,您真的没事?”
夜凉有些无奈,“梵肖政身边是不是属你最话痨?”
路也挠挠头,好像是这么回事。
不过,夜凉有事。
不是因为身上哪里疼,而是因为去找官笙之前闻鹤的那通电话。
她跟闻鹤这三年来,从来没吵过,意见不合这种事,是第一次出现。
很显然,他不喜欢她无偿为官家做事,是因为担心她哪天彻底变得心软。
然后心软成了惯性,最后从官家收获的成果都拱手给了梵肖政?
虽然不可能,但她心里依旧很沉重。人跟人一旦产生裂隙,真的很难再坦然、坦诚。
到家的时候虽然很晚,她还是选择给闻鹤打个电话。
“嘟……”的声音刚响起,然后就是“嘟!”短促的一声。
机械的女声提示她对方正在通话。
很明显,闻鹤把电话挂了。
她只好发了个信息:【在哪,我可以过去找你。】
等了一会儿,对方没回复。
她闭了闭目,坐在床边,顺势躺下,心烦。
“嗡嗡!”手机终于震了两下。
她以为是闻鹤,拿起来一看,是梵肖政的信息:【明天五点以后的半天腾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