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冬压根没看他,倒是素来面无表情的给他回了一句:“坐得太久,突然腿抽筋,站着抻一抻。
盛春狐疑的看了看他的腿,“你现在都这么弱了?”
虽然不再是当初在西撒奋战的勇猛,也不至于变成老骨头,才几岁啊?
盛冬没搭理他,而是看了夜凉,“梦小姐。”
盛春这会儿也把注意力放在了夜凉身上,毕竟是来看他的,不然就成了对她视而不见。
也是那会儿,盛春注意到盛冬是把自己的椅子让给了她。
莫名的蹙了一下眉。
心头的疑云顿生,盛冬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他们几个最清楚。
四个人里面,就属盛冬最少言寡语,最冷漠,也最理智,当然,某种程度上是,最无情。
但是,以上这些,对梵先生的时候是例外。
除了主子,盛春没见过他跟谁这么客气过,怎么能不纳闷?
夜凉看了一下,盛冬,倒也笑了一下,“谢谢。”
她没有立刻坐下,而是走过去给盛春把药递了过去,“你抽烟、喝酒么?”
盛春笑了笑,“这几天安分得很。”
她点头,“每天早晚各一次,一次一粒,吃一周就好,烟酒要忌,其他没什么特别的注意事项。”
盛春接过药,“谢谢!”
不过,他也有些纳闷的看了她。
过了会儿,还是问了,“您确定这药的用量和忌口的都没问题吧?”
盛春想的是,唐九都不能一次性解决的毒气,这会儿才研究出来解药,应该会有不少注意事项,怕她不专业,传达有误。
夜凉笑了笑,“没问题,放心。”
盛冬站在一旁,“梦小姐说没问题就妥当,你瞎操心什么?”
盛春眨了眨眼,看向盛冬。
他是被盛冬鄙视了?训话了?
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这么偏向前太太了?以前她还是太太的时候,可也没见盛冬对她多重视?
但是盛冬没看他,盛春也就当自己幻觉了。
“其他兄弟,都有份吧?”盛春看了她,问。
虽然人还在医院,但是已经听说了她把这个药都买断下来了,想给谁用都是她一个人说了算。
夜凉浅笑,点头,“当然。”
末了,夜凉才拉了椅子坐下,看了盛春,“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专门到你病房来。”
她说:“之前让你心脏上插了一刀,责任在我。这一次,先不说事件到底怎么发生,但你确实是为了救伏城,算起来,我欠了你两次,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你可以跟我说。”
盛春没想到她对这两件事这么执着,之前就说过一次了的。
这一次,他还是那个话,“您真的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反正也孤身一人,没什么需要不需要……”
“梦小姐给你机会你就接着就行,哪那么多话?”一旁的盛冬又开口了,冷眼扫向他。
“??”盛春满脑子问号。
要不是有人在,他肯定对着盛冬问一句:“大哥,你今儿出门是不是把真身放家里了?”
殊不知,这世上多少人想要这样的机会,能够跟她提一个要求,或者满足某个愿望。
盛冬再无欲无求,反正是拒绝不了这样的机会。正好他在场,所以更忍不住,只好让盛春闭嘴。
兄弟可以提要求,万一也惠及他了呢?
毕竟是他崇仰的偶像,能沾个边儿都行。
对于他的反应,夜凉只是淡淡一笑。
继而看了盛春,“你主子那一份,看来暂时是给不到他手里,你们能联系上他么?”
之前,梵肖政就跟她说了要出差,这十来天毫无动静,应该是已经出差了。
盛春看了看盛冬。
盛冬摇头,低声回:“联系不到,这次先生出差属于机密。”
连最贴身的他们都不知道,那应该是挺机密。
“这样。”她点了点头,“那就等他回来了,麻烦让他自己联系我。或者麻烦你们转告我……”
“好。”她的话还没说完呢,一旁的盛冬又再次开口了,然后直接掏了手机。
那架势很明显了,是在等她给号码。
盛春这一天,已经不知道第几次震惊的、像看憨憨一样看向盛冬了。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太阳不是从西边出来,是压根没升起来吧?
夜凉看了看盛冬,浅笑,还真的把自己的号码给他了。
盛冬眼睛都没眨的盯着,甚至有一种立刻就想拨过去看看是不是真号码的冲动。
当然是忍住了,盛春还在这里,激动得太明显不太好。
事实上,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怪异得很明显。
夜凉把手机还给了盛冬,又看了盛春,道:“要不,我听说最近有个楼盘不错,复式小公寓,适合单身贵族,也适合情侣,给你备一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