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算回来了,没事吧?”闻鹤一看到她的人,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迎了过去。
然后把她整个人上上下下都看了一个遍,满是担忧。
夜凉看起来有点疲惫,毕竟深夜了,就算是单纯的困都困疲乏了。
依旧勉强挤出一个淡笑,“没事,就是困!”
“没事就好!其他的明天再说,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太晚了,早点睡,要不然明天又该头疼了。”闻鹤在她这儿就变得比较婆婆妈妈。
夜凉点了点头。但视线略过他,看向了那边沙发上的男人,内容有些复杂。
然后看了闻鹤,道:“你也早点去睡,太晚了,我没事,放心!我去送送梵先生。”
闻鹤眉头皱了起来,看了她,又看了那边的梵肖政。
道:“我送吧。”
她摇头,索性看了梵肖政,道:“我有事跟梵先生谈谈。”
很显然,她脸上满是认真。
闻鹤知道应该是正事,也不好说什么,她坚持那肯定有理由的,只好点了一下头。
闻鹤回了房间,客厅就只有她和梵肖政了。
梵肖政并没有从沙发上起身,而是抬眸看了他,“肩膀不是疼,不擦药?”
夜凉站在那儿,目光透着几分清冷的看着他,好几秒。
才道:“你为什么收购我的公司?”
男人薄唇微弄,“三年前你就问过不止一遍。”
是,她当初就非常纠结为什么。
“可是无论三年前,还是现在,你始终都没有给过我确切的答案,不是么?”
梵肖政眉峰动了动,“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抿着唇,没说话。
之所以今晚会这么问,是因为问询的时候,那个人有一句话突然像是触到了她的某一根神经。
【你当初,是不是就因为公司有这个黑料,所以才让人收购了的?打算转移罪责?】
夜凉盯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当初根本就没有要卖公司的意思,更不可能故意让谁收购。
那么反过来,必然是收购九纪元的人在想尽办法达成收购,转移她的罪责?
梵肖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客观来说,她是不愿意相信的。
“你想说什么?”男人没有回答,反而把问题丢了回来。
“我问你知道什么,你能不能明明白白的回答我的问题?”她有些不耐烦了。
心里莫名的就很烦!
当初在他面前故意朝自己手腕割下去,他都面色不改,以至于她就算怀了孕都铁了心要离开,决心跟他断得彻底。
甚至,现在回来,就想好了哪怕有些事对他不利,她也照样会做。
可现在呢?
突然告诉她,当初他对她那么狠绝,是为她好?
梵肖政起了身,目光深深的落进她眼里,嗓音依旧是平坦低沉的,“你当初认为是安晏吹的枕边风,那就继续那么认为就行,不用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