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微微抬眸瞪着他,“梵先生,我真的麻烦你有点自知之明,行么?”
“当初我们是怎么分开的,你如今是怎么有脸这样纠缠我?把我当陌生人,行么?”
男人回答得很干脆,根本没用时间思考,“不行。”
“自知之明我也没有。”
她听着这话气得不知道怎么再开口。
“上车?”他再次问。
这回夜凉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然后“嘭!”的关上门。
她坐的后座,梵肖政是要开车的,好歹彼此距离足够她不那么郁闷了。
系好安全带,就听到驾驶位上的男人道:“孩子的身世查出来之前,我大概都会这样烦你。”
夜凉总算是看到了一点希望,“查出来不是你的,是不是就可以远离我,让我清静了?”
梵肖政侧首,眉峰轻捻,“我让你觉得很烦?”
她冷笑,“难道梵总觉得我现在对你的烦是装出来的么?”
“谁知道。”他竟然还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女人通常口是心非。”
她彻底无话可说,扭头看向窗外。
车子缓缓启动,梵肖政问:“去哪里?”
地方是官孑岷定的,她得先问问。问到之后,才跟他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才清净了没一会儿,梵肖政就又说话了。
“这三年,一直跟闻鹤一起生活?”
她抿着唇,装作听不见,也不回答。
“伏城说你生产的时候很惊险。”他倒是不恼,继续自顾说着话。
“寒芯生孩子的时候也不轻易,所以我知道你一定很辛苦,这算我欠你的。”他声音显得很沉,也很缓慢。
夜凉原本不想说话,到这里,才回了一句:“不用梵总给我递同情,我压根就没生过,说了伏城不是我生的。”
显然,梵肖政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正好,夜凉从他车上抽了一张纸,道:“说了给你伏城的头发,这儿呢,拿去鉴定吧。”
她把发丝裹到纸巾里,给他放到了两个座位中间的置物格,道:“刚刚给你抜的,还是你抽空再自己拔一次,反正伏城挺不愿意别人动他脑袋的。”
梵肖政看了一眼,说:“不用。”
之后车子里稍微安静了一会儿。
也是他再次开口:“手腕上的疤,去了吧,不好看。”
她抿着的柔唇紧了紧。
有些东西,放在这儿就是为了要记得他当初多狠,她说什么都不听,安晏一句话,反而就对她赶尽杀绝!
也正因为如此,每当被提及,还是做不到心平气和,毫无波澜。
“你能专心开你的车么?”她柔眉拧在一起。
“在开。”男人启唇,“不影响。”
然后又道:“寒芯你见过了,她目前确实是我妻子,但我们之间的夫妻模式,仅仅是相敬如宾,我没碰过她,也不会碰……”
话说到这里,梵肖政从后视镜发现她把耳机给戴上了。
眉峰皱了皱,车子停了下来。
然后他从前面越过去,把她的耳机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