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得差不多,优雅的擦了嘴角,”我还有公务得去附楼,你晚上带莱莱早点休息。“
寒芯淡笑,点了点头。
他们之间就是这样相敬如宾的模式,寒芯是挺满意的。
平时,她带着莱莱睡着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但是今天,路过那个一直上锁的侧卧时,寒芯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在那扇门上,有点鬼使神差的若有所思。
晚上的时间,佣人是不会到楼上来的。
她站了一会儿,突然就往那扇门走过去。
一步,两步,直到一抬手就能握到门把手。
……
那时候是晚上九点半左右。
距离紫荆园的晚餐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了。
梵肖政在书房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叫出来。
打开门,男人略沉着眉宇,看着神色极其慌乱的张妈,启唇,”怎么了?“
”太太!是太太……“张妈指了指主楼,上气不接下气,急得都开始打结巴。
”太太怎么了?“梵肖政眉头紧了紧,人倒也从书房走了出来,一边往前走,”说清楚!“
张妈快步的跟在后面,这才补充:”我刚刚在楼下收拾,准备回去休息了,突然听到楼上一阵动静,上去了看到那个侧卧的门竟然开着……“
刚说到这里,前头的男人脚步就猛地停住,回头扫了一眼张妈。
那眼神,现在明明也只是九月份,张妈却觉得自己一下子被寒冬腊月的冰雪刮过一般刺骨。
梵肖政脚步再一次往前迈,幅度明显加大了。
张妈在后面都得小跑跟上,一边说着,”我已经打了电话叫救护车,不知道太太到底是怎么伤着的,已经流了很多血!“
张妈听到响动的时候,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楼上也没什么人,就他们母女俩。
后来上去,下意识的先去了太太寒芯的房间,敲门没开,她更以为听错了。
又去了一趟小姐归莱的房间。
最后才盯着夜凉住过的侧卧定住脚,因为现实不让进,张妈还在门口纠结了好久。
结果是一推,门就开了。
按亮开关,张妈简直被眼前的状况给吓得腿都软了。
房间里一如当年夜凉离开时候的样子,只是多了那么几样东西。
此刻,一幅画被太太寒芯翻了出来。
那副画,是一个女子裸着的背影,后背线条优美,皮肤的细腻诱人都清晰可见,她蝴蝶骨那儿还有一颗极具特色的红痣。
简简单单的一个痣,给人感觉视觉妖娆,风华致命。
不知道她是碰倒了什么东西,然后大概是想保护正在看的画,结果适得其反。
画被弄坏了,画轴刺了出来,划到她的手肘弯那个地方,大概是伤到主脉了,地毯上一片的血,张妈踩上去都觉得黏脚。
那会儿寒芯就已经是失血有点多快晕过去的样子。
不出意外,梵肖政和张妈再次进房间的时候,寒芯已经倒在血泊里,气息极其的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