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碰过的毯子被他扔掉一样,那个嫌弃的眼神、口吻,都印在她脑子里。
许久,她终究也只说出的一句:“离婚的事,至少目前我不会签任何字。”
说完,她不想再听他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
但是到了门口,还是听到身后的男人沉声:“结婚的时候不需要你,离婚自然也可以不用你签字。这件事,由不得你。”
夜凉脚步顿了顿。
吸了一口气,她还是回过身看了他,眉心蹙在一起。
“不用这副模样。”男人一概刚刚的淡漠,忽而几分讽刺的勾唇,“你最近那么忙,却也没忘筹谋心计,一定要我点明?”
“什么意思?”她看着他,“你觉得我不肯离婚,不肯离开你,又是另有图谋?”
男人薄唇抿在了一起。
但那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难道不是?
夜凉实在不想再说什么,她此刻觉得压抑得胸口疼。
可男人反而不肯罢休了似的,“怎么,不解释,不辩解了?”
他嗓音沉了沉,“勾结陈逸之想谋梵世集团的股份不是你干的事?”
她陡然睁大眼,“你调查我?”
这段时间,她以为他每次缠着她,都是发自内心的情感,甚至于错觉的以为他都想让她怀孕来延续这段婚姻了。
竟然是她幼稚了?
狠狠的咬唇,她终究没有说话,大步离开。
心情压抑,情绪复杂,离开紫荆园后她步行了很长一段路,直到走得累了, 才打了一辆车。
刚上车,电话就不断的震动着。
最近她一接电话就没有好事,本能的皱着眉。
果然又是不认识的号码,还是接了。
“喂?”略微小心翼翼又微弱的声音,“是夜小姐吗?”
夜凉靠着后座,目光很茫然的放在车窗外,“哪一位?”
“我,我是官笙。”
她听完沉默了一会儿。
才问:“找我有事?”
官笙显然满是犹豫,一句话都斟酌好久才说出来,道:“夜小姐,我知道我妈找过你了,可是……我还是想请你,答应我爸爸的请求,可以吗?”
她本就情绪不好,此刻只是冷笑。
“请求?你确定你父母那不是逼迫?强占便宜?”
官笙猛力的摇着头,“不是的!”语调也稍微急促了,“我爸突然就病了,而且,就我这两天知道的,跟我妈就吵了不止一两次。”
他们之前明明感情很好,官笙根本想不明白,父母为什么好像一夜之间成了仇人。
她说:“爸爸说一定要妈妈同意你回到我们家,否则他就把官家所有财产捐给公益。”
先不问官捷为什么只是生病一场就想到了立遗嘱、分遗产。
作为生意人,苏榆自然不会同意的,官捷虽然不如他父亲,但财产少不了,苏榆怎么会不想要?
可是。
她没有温度的笑了笑,“你说这么多,好像跟我没什么关系。”
官笙皱了眉,“怎么会没关系呢?爸爸都病成这样了,他也是你亲生父亲,你都不想帮他完成心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