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说自己是梵太太,官孑岷好像想起了那档子事儿,身体依旧靠在池边,姿态悠闲到有一种为老不尊的感觉,目光睨着她。
“你这么一说……”官孑岷摆了摆手,让准备把她押起来的属下住了手,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继续道:“我倒是想起来,你还是梵肖政的那个便宜太太?”
夜凉瞧着他那副姿态,以及他说话的语调,看起来,他对官捷根本就没有多少父子之情。
果然是官宦情薄。
更别说她只是个官捷的私生女,怎么可能把她当成亲人看待?
虽然夜凉上来之前就大概料到不会有什么乐观的事儿,但她接触的爷爷夜询桥,或者说梵立军,于她来说都偏为疼爱,所以反差有点大。
明白过来这一点,夜凉倒是笑了笑,“确实是梵肖政的便宜太太,每天都在被离婚的风口浪尖上。”
官孑岷像是笑了一下,“好说,要不,我这就帮你一把?”
这话夜凉没听明白,所以下意识的蹙了一下眉,但想到自己身处什么地方,又立刻把表情都收了起来。
她也曾经历过不少事情,不少画面,所以,越是知道官孑岷这种人不是至善就是変态。
前者的可能性太小。
尤其,她在替燕南擎做事的那几年,见过了形形色色的男人,刚刚没有意识过来,这会儿才视线忍不住往那个泳池看。
她曾经接过一个单子,男人追求刺激,水里是会放药剂的,至于什么作用就不必多说了。
“怎么敢劳烦您老人家呢?”夜凉心里千回百转,脸上看起来是不咸不淡的泰然。
反而,她忽然颔首指了指水里的安晏,一脸思量和考究的道:“怎么看都觉得,倒是我可以帮你一个大忙。”
突然被点到的安晏脸色紧绷,又故作镇定,怕她乱说,很想让夜凉闭嘴,但又怕欲盖弥彰,硬生生忍了回去,继续着她的按摩。
官孑岷幽幽然的看了一眼安晏,“哦?怎么帮,说来听听?”
实际上,前一秒,夜凉脑子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幸亏她早些年的经历了,眼眸微转,似笑非笑的看着安晏,道:“那可能要问安小姐了。”
然后又一脸不好意思,“哎呀对不起,本来应该装作跟你不认识的,但是我也得保命,对不住了!”
这话明显就是故意跟安晏说的,刚好跟她刚刚说不认识的话相悖。
不认识,能知道她叫安晏吗?
果然,生性多疑的官孑岷略侧目看了看安晏。
安晏已经被一个眼神看得气儿都收了一半。
又看向夜凉,“你以为挑拨我就能从这里走出去么?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一会儿调个监控就全明白了!”
“这话说的。”夜凉淡笑,“官老的倾城山守卫森严,我岂能轻易躲过监控?还不都是你报点的功劳?”
“你!”安晏不可思议的瞪着她。
官孑岷没说话,她反而不敢再继续说什么了。
跟安晏绕了这么一会儿,夜凉倒是有了点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