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眉头更是紧了紧。
“你直接问张妈不就好了?”
想起两天前张妈说他不舒服,至此她都觉得这个男人其实没生病,大半夜,完全就是没事干了给她打电话。
成心的。
“没找到。”听他简短的三个字。
夜凉想都不用想,“张妈没住别墅吗?你让她给你找吧。”
“请假。”梵肖政再次言简意赅的回应。
那这是什么意思?
夜凉忍不住笑了一下,“你该不是想让我过去帮你找药箱?”
这个时间?
男人又沉默了小片刻,才道:“能想起来就想,想不起来等明天让人买药就行。”
她没说话。
在想,他真的病了?
印象里,他生病的次数很少,别看天天坐轮椅,但身体素质似乎很好。
电话已经挂了,但夜凉却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时间逐渐靠近凌晨三点。
她最终是随意套了件裙子,拿了一件大衣出了门。
打车去紫荆园,在保安亭,她以为会被拦下,结果却直接让她进去了。
别墅的前院,和里面大门的密码她都知道,输完密码就进去了。
一楼安安静静,只有她的动静下亮起的楼梯灯,她索性就没开玄关的灯,光脚上了楼。
站在主卧门口,想了想,敲了门。
“笃笃笃!”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越发清晰。
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试着拧了一下门把,门开了。
进卧室,她倒是直接开了灯,大衣也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目光看向偌大的双人床。
没人?
主卧里确实悄无声息,床上没人,她特地去了卫生间看了一遍,也没见。
他去医院了?
过了会儿,夜凉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身出了主卧,去了她的侧卧。
这回没敲门直接进去了。
门口有个壁灯,她刚打开,一眼就看到了他。
身躯高大的男人窝在那个对她来说算宽敞的单人沙发上,但对他来说,显得很憋屈。
男人双眸微阖,不知道是中途醒来找药箱之后坐下的,还是打算整晚睡这儿。
夜凉并没有可以放轻动作,直接走了过去,可沙发上的男人并没有任何反应。
她在沙发跟前站了会儿,然后蹲下了身。
距离一下子显得很近,也不知道是夜里太安静的缘故还是怎么,她的视线落在男人脸上。
他这张脸好像没什么可取之处,但夜凉很喜欢他平时的那双眼睛,深邃冷漠,这会儿只看得到两排浓密的睫毛。
头一次发现他睫毛生得很好看。
还有那双薄唇,平时看起来虽然冷冷冰冰,多数时候说话也不入耳,但不得不承认,他唇线清晰,唇瓣厚薄莫名的好看。
她就蹲在那儿看了好一会儿。
最后视线才落在他挺拔的鼻梁上,竟然一点疤痕都没有?
一张脸上间或布满烧伤,怎么这么挺拔的鼻梁却相反都没被烫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