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柔唇抿着,不愿提不想提的样子,终究是沉了沉嗓音,带了几分温沉的耐性,“嗯?”
“西撒?”梵肖政念这个名字的时候,嗓音明显冷了。
夜凉依旧没有回应,伸手想那他刚刚扔到旁边的外套。
这样的反应,也让梵肖政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这才淡淡的道:“你以为西撒城是那么好进、那么好出的?”
“我成为他的女人本就是履行契约,所以,只要我想离开,他提什么条件,都只有被迫接受的份儿。”
说着笑了笑,“当然,赚了一份你们的生意合约,我人也出来了,挺划算。”
划算?
梵肖政撑在一旁的手拳头都要捏碎了,“你脑子里装的是豆腐?蠢的?”
夜凉看了他愠怒的脸,“那你觉得,该怎么样呢?陪他睡一晚,再带着合同出西撒城?”
“你敢!”
她无力的笑了一下,“所以,权衡下来,挨一顿打,岂不是挺划算了。”
西撒只提了这一个条件,就补全了合约,也没有占着便利就提多要几个点的利润之类的,她确实觉得划算。
否则,若是损失了菱格的利润,她会觉得欠了梵肖政的。
夜凉道:“西撒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挨他的鞭子,大概是这样的癖好。”
她说话不疾不徐、不咸不淡的,好像疼的那个人不是她。
“这就是你躲在夜莊不肯回紫荆园的缘故?”男人定定的看着她。
夜凉也没否认。
她在这儿住着,确实是为了养身上的伤,到处走动也不方便,干脆图清净。
“不用这种眼神看我。”她道:“我身上不易留疤,用的药也是极好的。”
男人冷哼,“当初脸上那么大一块不是疤?”
那叫不易留疤?
罢了。
梵肖政没有和她纠缠这些,事情已经发生了。
“现在就回。”这一次,他虽然语调稍微平和,但不容置喙,睨着她,“要么跟我回去,要么自己躺到车轮底下让盛春碾碎。”
眼不见心不疼。
该死的是,一旁的女人居然往车门挪了挪,作势下去。
男人眉峰一拧,“干什么?”
她还一本正经,“不是让躺到车轮底下?”
梵肖政:……
“皮痒?”
她缩回手,略略的撇了撇嘴角,“这是我和燕南擎、西撒之间的事,和你无关,也用不着你愧疚,还有……”
她再次申明,“就算结婚证还在,我不想跟你不清不楚,你对我的伤害已经造成……”
“昨晚应酬是碰到乔罗了。”他突然打断。
隔了这么长的插曲,忽然认真的回答和解释,“外套在梅少手里,还给我时扣子就少了,他那人一向多情,你知道。”
梅少多不多情,与她无关,她选择听而不闻。
“明天叫乔罗和梅书让对峙?”他再次开口。
她依旧没有给出反应。
下一秒,猝不及防,整个人忽然就被他握住脚踝捉了回去,拉到他身下,俯低身躯下来。
眯眸睨着她,“吃硬不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