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票盛春会给你订。”好久,男人低哑的嗓音响在头顶。
夜凉又清醒了几分,慢慢的可笑和讽刺从心底里涌出来。
他竟然是真的要把她送到国外养起来?然后自己在京城和林悄悄双宿双栖?
真当她是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物品、玩具?
她冷笑,“想养女人,你找错人了。”
说罢,她想狠狠推开他,却反而被他有力的手臂禁锢着,那嗓音,像是一个吻而动了情,依旧低哑得不像样。
他说:“不离,我还需要这段婚姻。”
这样的说法,让夜凉彻底笑了出来。
仰起头,看了他。
“都说面具伪善,我总算体会到了。”
他脸上的面具,果然是虚伪至极!
需要这段婚姻?不过是需要婚姻这个条件,获得老爷子的遗产对吗?
“我自问嫁给你以来没有任何越轨,甚至,为了让你处境不那么艰难,也算尽心竭力,就换来你给我这样的对待?”
因为龚冷,他成功拿下时尚超市,在梵世不再被人忽视。
因为菱格,他手里也算有了一把利器。
结果呢?
夜凉闭了闭目,撇开了视线,声音很低,“我要睡了。”
从椅子上下来,她差一点跌落在地。
男人心头紧了一下,最终没动,看着她稳了稳步子往床边走。
扑进床褥里,夜凉整个脑袋尽可能放空。
她本就打算离开的,帮助他的所有事,也都是她自愿的,就是想着这段婚姻给她带来了利益,她自然要给他回报。
她尽量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但效果好像微乎其微。
第二天起来,她迟迟没有出卧室。
等听到梵肖政的车走了,她才慢吞吞的起来洗漱、换衣服。
可她一下楼就看到了客厅里的盛春。
今天是盛秋来接梵肖政,盛春留在了家里,为的什么,不言而喻。
夜凉表情冷淡,对盛春视而不见,可盛春什么事都见过,根本不受影响,见着机会,就道:“太太,您公司还有什么要安排,得尽快,安排完我给您订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