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力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满是失落。
“你居然不信我。”
虽然她这么费力帮他,确实有居心,居心自己离开前帮他把处境造好一些。
结果,他给她的,是这样的质疑?
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扔下插头,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反正也没什么职位,以后不用去公司了,是么?”
“留出时间多休息。”他回答。
夜凉失声笑了一下,“谢谢梵总挂念。”
说完话,她离开主卧,“嘭!”的关上门。
坐在侧卧的阳台,她能看到附楼的书房灯在半小时后开了,然后一直亮到十一点。
侧卧很安静,始终没人敲门。
夜凉坐在那儿,胸口止不住的一阵阵拧着,就那么坐到了十二点,腿都盘麻了才慢吞吞的回到床上。
第二天一早,她醒得早,睡不着干脆就早起了。
不巧,刚迈出卧室门,就和梵肖政的轮椅碰到了一起,他往电梯走。
夜凉当然是一言不发的给他让路。
两个人就这么错开了各自下楼。
佣人在别墅里就是嗅觉最灵敏的物种。
看到两个主人难得一起下来,却相安无声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一个个的低头麻利的办事,摆好早餐后都退下去了。
“不吃?”
因为她始终没有动静,对面的男人抬眸看过去。
他越是这样风轻云淡,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夜凉就越是觉得心寒。
“所以,专门把我弄到公司一段时间,就是为了让我替你卖力,完了让人制造这样的流言中伤我?”
她失笑,眸子里清淡沁冷,“那梵总可真会做生意,事儿我也给你办了,也毫不费力把我扔了出来,粘不着你,更粘不了公司继续牟利了?”
一举两得。
梵肖政眉峰轻拧,几分不耐烦的表情,“闹够了没有?”
夜凉依旧淡淡的笑着,“难道不是这样?要不我今天跟你去公司?”
果然,他的回应是沉默。
她刚喝了两口粥,实在是没什么胃口,抽了纸巾擦了一下嘴角就准备离开餐厅。
“去哪?”对面的男人启唇。
声音似乎一如既往的低沉,又或者比平时更冷漠的低沉。
夜凉看了他,“你这是打算囚禁我,我连自由进出的权力都没了?”
男人也放下了手里的餐具,抬眸看向她,“就不能好好说话?”
她笑容可掬的模样,“我好好说话的时候,梵先生不是不愿意听,也不愿意应付么?”
缓了缓,她倒也没有着急走,而是在原地站着等了会儿,以为他会想说点什么。
至少表明他不可能听信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但是没有。
所以夜凉最终是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你信那些话,但又不知道怎么对我开口,那大可不必苦恼,只要你点头,我不会再插手你们集团的事,甚至从这座别墅消失。”
然而,男人依旧没给她任何回应。
夜凉在那儿足足站了三分钟,终于就是转身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