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用手?
才明白过来,他又想耍流氓,夜凉瞪着他。
却已经被他勾住她脑袋掳了过去。
男人坐在轮椅上,她最近习惯了跟他谈心的时候坐在旁边的地毯上,此刻凑过去仰起脸,就像一副古希腊侍女索吻画像。
虽然知道他没安好心,但夜凉真没想别的,她想着帮他递完樱桃立马就撤。
可是柔唇印上去,舌尖刚碰了樱桃,男人便化被动为主动,好似守株待兔的农夫终于逮到一只兔子,生怕枉费了,禁锢着深吻。
一颗无籽樱桃不知道到底进了谁的嘴,唇畔相抵之间汁液从她嘴角溢了几分。
夜凉下意识的推了他,想起身抽纸巾擦掉,可梵肖政正低眉凝着她,目光越发的暗。
那是让人难以抵挡的眼神,她第一反应就是想逃。
可刚刚打算起身,却被他一把带了回去,薄唇再次霸道的覆下。
“唔……”
循着溢出的樱桃汁缱绻细密的恬吻。
夜凉跟他在一起这么久,每一次最后都会被他治得浑浑噩噩,这一吻更是如同抽了她的筋,一点脾气都没了,几乎瘫到地上。
梵肖政只能迁就到轮椅的高度,于是女人本能的勾着他的脖颈。
耳边传来男人模糊低沉的嘲笑时,她闭着眼,缩头乌龟似的伏在他怀里,又不甘心的伸手在他腰际拧了一下。
“多少回了也没见你长进。”他低低的哼了一声。
每一次都笨拙得像个十几岁的女孩。
夜凉也轻哼,“好说,我多去两次夜莊练练就好!”
“想死你就去!”
……
梵肖政的手机响起。
她主动避开了距离,继续吃着她的樱桃,但是见男人又盯着她看,她终于是把樱桃放回去。
不敢吃了!
捏着电话薄唇微微弯着看她。
挂了电话,才听他道:“下午有点事。”
夜凉跟着点头,“嗯,我也有事,午餐和戴汐约好了。”
其实梵肖政也不算有什么大事,是约了梅书让。
梅少虽然最近情场失意,但依旧一副肆意洒脱的模样,今天甚至打扮得有点油头粉面。
梵肖政多看了他两眼,“有约?”
梅少目光微挑,“还有心思打听我的事?”
轮椅定在沙发旁,座上的男人神态自然,“怎么没心思?天要塌了?”
梅少忍不住翻了个眼,“你还真是不急?怎么,跟梵卫平谈了一晚上,没把你腿打断,却把供应链给断了,打击不够?”
见他不说话,梅书让一脸狐疑。
好一会儿,试探着问:“该不是,这一次夜凉又说要帮你解决?”
说起这个,梅书让眉头紧了紧,“上一次菱格的事,你就一声不吭权让她折腾,想试试她水有多深。”
“结果她真的解决了,你这又在想什么?”
“你就真不怕试探出个好歹?她表面名不见经传,结果菱格这么大烂摊子素手点睛的解决了……再想想盛春当初查她资料,结果太普通了,普通得有鬼,她这个人,能那么简单?”
梵肖政坐在椅子上,半晌没开腔。
她确实给了他惊喜,但这一次,他并没有打算再试探她,或者是利用她,只是一时还没想好下一步棋。
毕竟西厥供应链不是一件小事,若真的丢了供应商,再建立一条这样的线,要花费很多人力和精力,甚至要跑一趟西厥。
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是绝不允许。
他对她越发的好奇,好奇到上升到一种怀疑,老爷子梵立军她能结识,老头梅月楼她也认识,甚至商场这些事,她也有自己的手段。
一个不起眼的夜家后院,怎么可能养出这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