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陪林悄悄去医院?”
盛夏不明所以,“关林小姐什么事?”
她从靠着的椅背坐了起来,“那他去医院干什么?”
盛夏沉默了会儿,才道:“先生本来不让说的,从把您背出来开始,本就腿疼,傍晚应该是和梵卫平见过面,回来脸色极其难看,晚上我才发现他腿是肿的,谁也不知道父子俩发生什么事。”
夜凉愣了好一会儿。
才让司机改了目的地,去医院。
……
半小时左右,夜凉抵达京圣医院,旁边前几天火灾的大楼已经封了,但其他部分正常使用。
也没听说关于火灾的立案情况,看来已经按一般意外处理了。
她紧了紧手里的包,梵卫平这样肆无忌惮,就是仗着他们之间的父子血亲,梵肖政不会真的让他吃牢饭?
电梯抵达楼层,夜凉稍微快了几步往病房赶。
“太太到了。”她还没进去,盛夏就先一步去传话了。
男人坐在床上,拧眉看着她,“去哪了?”
她一天一夜憋着莫名的火,看到他一脸担忧又愤怒的眼神时瞬间都没有了。
甚至有些理亏,安静的走过去,“盛夏说你不配合?”
“问你干什么去了?”男人几乎竖起眉毛。
夜凉顿时有点委屈,“你凶我干什么?不是给你打过电话说去菱格……”
“那是昨天!”
“这么多天你不都爱答不理,还管我去哪?”他们俩脾气一个顶一个的硬,她直接呛了回去。
继而抿了抿唇,道:“……你先和盛夏去做个检查?”
夜凉想了想,他这个腿,每次不舒服基本都跟她有关系,不愧疚是假的。
被顶嘴的梵肖政虽然冷着一双眸子,但好歹是都按盛夏的办了。
去了得有两小时。
回来的时候,盛夏三令五申,“这次真的不能再用腿了!至少半个月不行。”
夜凉看了看轮椅上依旧冰霜封住的男人。
他倒是先问了:“菱格怎么处理的?”
她等别人都走了,才回答:“承诺了给文利辛同等级和下一级高层每人两个点,文利辛降副总。”
梵肖政眉头微捻,“副总?”
夜凉微抿唇,才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现在菱格的情况本就元气大伤,不适合大动干戈,何况,你目前最需要的是人心。”
“财务问题那一条线所有人都被文利辛裁干净了,也算处理妥当。”
男人睨着她,“文利辛和龚冷有表亲关系。”
她听完愣了一下,一脸莫名,“……我不知道。”
然后听到他隐约的冷哼,夜凉便蹙起柔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怀疑我先给你安了一个龚冷,这会儿又给龚冷的表亲只降副总的待遇太好了?我包藏私心?”她气不打一处来。
为了菱格的事,她跟梵蔚蓝的每一次见面可都是冒着风险的!
他竟然这样怀疑她?
可男人却薄唇微弄,“你不就是这么揣测我用心的?”
哦,夜凉明白了,她说他救她是苦肉计,故意的,他现在就反过来噎她?
“没法聊就不要聊了。”她愤愤然,“我回家。”
身后,男人的嗓音却不紧不慢的响起,“菱格积攒了多年和西厥的生意往来,京城仅此一家,如果继续垄断,国内、乃至国际上所有想要西厥原料的企业,都必须经过菱格。”
“这不是你用尽心思要救菱格的原因?”他问。
“是。”夜凉不否认,“但菱格从此是你的利剑。”
“龚冷的表亲身居要职的利剑?”男人淡淡的回了一句。
“梵肖政!”夜凉急了,突然提高音量,“我就说了你那么一句,这么多天过去,你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