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听到笑话了?”她真的一脸笑意看着夜凉,“你说菱格跟我有关系?我吞了油水?”
梵蔚蓝根本不惧的样子,“夜凉,不要以为你跟我有点亲戚关系,就能乱嚼舌根,我现在就可以告你诽谤,知道么?”
听完话,夜凉也笑了。
她柔唇微微抿着咖啡的淡香,片刻才道:“梵总真的要证据?等我拿出证据,我觉得交给警方,比交给你来得更有价值,你觉得呢?”
梵蔚蓝搭在腿上的手紧了紧,“你在威胁我?”
夜凉一脸善莫大焉的模样,转眼就把梵蔚蓝的话拿过来用,“怎么会?都是亲戚,我不可能置你于死地不是?”
看梵蔚蓝没有更尖锐的反驳,夜凉趁热打铁,继续道:“你是怎么想的,其实我多少能猜到。”
“菱格是梵世集团最老的成员,但如今梵世不太需要它了,可它资历那么老,根本没有动的借口,怎么办呢?”
她像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想必你和你哥哥之所以能站在统一战线上,菱格就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你们把菱格榨干,变成如今的模样,然后一副慈悲的样子把它交给梵肖政,让他去做这个恶人处理掉菱格?”
多好的算盘?
菱格这些年的油水他们都吞了,到头来,恶人让梵肖政当了。
既然她把话都说到这里,梵蔚蓝只是眯起眼盯着她,“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他们开始做菱格账务的时候,具体时间梵蔚蓝自己都不记得了!她一个外人,怎么可能查到?
夜凉没有故作神秘,很坦然,“猜的。”
梵蔚蓝听到这么两个字是不可能信的,紧抿唇看了她许久。
她真的怀疑这个夜凉有不少不为人知的猫腻,包括她和老爷子的接触。
那还是梵蔚蓝无意中得知的,她连老爷子都能接触,就像是对梵世集团做过细致而系统的调查。
“既然是猜的,你还笃定我会答应你的条件?”梵蔚蓝失笑。
夜凉从自己的包里拿了一张准备好的孕检单。
“有些话重复起来就没意思了是吗,梵总。”
事情就摆在这里了,让梵蔚蓝自己选。
好一会儿。
梵蔚蓝终于问:“具体想让我解决到什么程度?”
用菱格压死梵肖政这步棋,看来已经走不成了,但也不可能让梵肖政白捡便宜。
夜凉做思考状。
“填补清楚所有漏洞,包括账面的恢复,就够了。”
梵蔚蓝也只是考虑了一会儿,就点了头,“可以。”
今天的谈话就算是到底位置了,梵蔚蓝并没有继续跟她寒暄的兴趣,可她想了想。
道:“我会派人给你一张卡,处理好夜爽。”
最终还是花钱来得安心。
夜凉淡笑点了一下头,赢要塞给她钱,没有不要的道理。
她坐在位子上,看着梵蔚蓝从咖啡店门前经过,虽然戴上了墨镜,但也看得出她脸色很难看,一直到上车。
好大一把算盘被砸了,还要浪费一笔钱,确实够糟心的。
一上车,梵蔚蓝反手就摔了墨镜。
“啪嗒!”一声,吓得司机都抖了抖。
一向知道女主人私底下是什么脾气,司机倒也习惯,但是今天的程度不轻。
“打电话叫陈逸之回家,我到家必须看到他的人!”
“是!”
这下司机大概猜到了,一定是少爷又闯了祸。
接着又听到她给人打电话,“停掉陈逸之手里所有卡,一张都不剩!他以后要么顿顿都回家吃,要么就选择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