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眸,“一直待在我身边,不就知道答案了?”
夜凉闭了闭目,“待在你身边,每天看你和林悄悄恶心我?我是脑子里不正常还是三观有问题?”
良久,男人才对上她的视线。
“无非就是不想看到我身边有别的女人?”
他薄唇微弄,“那就想办法让我全身心放在你身上,不是更好?”
“届时你说什么,我听什么,包括你想离婚。”
她听完皱着眉。
夜凉真的要怀疑梵肖政精神有问题了。
他明明不爱她,但就是不肯让她走,甚至……这会儿,是在建议她,想办法让他爱上她?
她到底哪一点吸引他了?
不过,她不知道是实在懒得争辩还是怎么,略冷笑,点了点头,“好啊,但愿我吸引你的方式,你都能接受。”
“如果哪天受不了了,记得主动开口让我走。”
猛然醒悟,这怎么和最开始刚好相反?
刚结婚的时候,他每天盼着她主动提离婚,现在竟然轮到她想办法让他主动开口?
可她一点没觉得是好事。
中途夜凉接了个电话。
梵肖政侧首看了她,“有事就在前头下吧,等折回来到公司接你?”
夜凉默认了。
她在前面的路口下了车,打车去’九纪元’不远,盛春则继续往医院开。
盛夏接到电话在办公室等着了。
看到男人的轮椅进来,视线在他昂贵的西裤膝盖上扫过,“怎么会突然摔了?”
他现在也是可以自己行走的,哪会任由自己从椅子上摔下去?而且这么严重?
上好的西裤布料已经磨得很狼狈。
男人薄唇紧抿,一言不发,盛夏没敢多问,眼神扫向旁边的盛春。
盛春也一副不敢多言的样子。
盛夏眨了眨眼,若有所思:肯定跟太太有关,要不然先生绝不会这么轻易的走出他的格子外。
昨晚也是。
她去陪的林小姐。
到七橡墅的时候,林悄悄并没有睡,还倒了一杯红酒递给她,然后坐在床边。
“林小姐,你的身体不适合过量饮酒。”盛夏尽职的提醒。
林悄悄笑了笑,“这不是才第一口,哪来的过量?”
然后林悄悄笑着看向盛夏,“你觉得,你老板喜欢夜凉么?”
盛夏没什么考虑,“先生既然娶了太太,那当然是喜欢的。”
林悄悄摇了摇杯子,“不不,我的意思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利益冲突基础之上的喜欢,是爱,懂么?”
盛夏蹙眉。
“你知道他今晚为什么愿意陪我?”林悄悄失笑,“我认识他这么多年,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冷血动物。”
“要不是我拿夜凉威胁他,估计他一开始就只会把你或者盛春打发过来。”
“威胁?”盛夏后背有点冷。
外人是不了解的,但是他们很清楚,先生哪怕在轮椅上,他的乖戾比任何人都重,谁敢真的威胁他?
林悄悄笑着点头,“对啊,我不是致力于把他们拆散么?就看用什么办法了。”
拆散一对鸳鸯,什么手段都可以,区别就在于时间长短、在于让不让夜凉受苦、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