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若是燕南擎还不来,我可不守了啊,通宵折寿!”梅书让长叹了一声。
男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疲惫的模样。
冷不丁的问了一句:“梅教授还没回来?”
提起这个,梅书让便嘴角上扬,“没呢,讲座完了之后顺道旅个游,慢慢绕回来,估计还得几天。”
“难怪。”男人薄唇轻吐。
梅书让眉头一皱,“什么叫难怪?”
男人已然闭目养神。
是盛春忍不住笑,“先生的意思是,梅少现在一看就是运动过量,精气不足!”
“废话!”梅书让为自己抱不平,“就为了给你盯人,我一宿一宿的不睡,精气能足?”
盛春轻咳,“先生说的是精气,梅少,不是精神。”
相差一个字,事情就不简单。
下一秒,梅书让才抽了个纸巾揉成团丢到盛春头上,“就你懂!二十几年的单身狗,你倒是懂得多!”
盛春嘿嘿的笑,继续开他的车。
“听说明天给林悄悄弄接风宴,小结巴也去?”梅书让问。
男人依旧是闭着眼“嗯。”了一声。
“你可真是能消受,也不怕林悄悄又昏迷过去。”
想想那次感冒在雨里站一宿,倔强的不肯开口服软的模样,小结巴狠起来明摆着就是那种连自己都不放过的人。
对情敌那能手软么?
再说林悄悄那边。
这个别墅虽然是新购置的,但并非新装修好,住着很舒适。
佣人知道她刚苏醒,看到她要下床总怕她出事,可她轻描淡写,“我是活人,不是泥捏的,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都出去吧。”她走到阳台边。
佣人抿了抿唇,只好听她的。
林悄悄换了一件粉色的芭比裙,和她娇小曼妙的身姿,以及那张娃娃脸十分相配。
电话拨了好一会儿,总算是通了。
她已经蹙起了眉,看起来不那么的乐意,“为什么不把我带走?”
“我没说清楚?”电话里的男人嗓音微沉,几分冷淡。
林悄悄轻厌的瞥着窗外的夜色,“要让他们离婚有多难?”
“看你本事。”男人回答。
林悄悄沉默了好一会儿。
然后似乎是笑了一下,“听夜凉说,梵肖政可以做,我是不是只要睡到他的床,他的女人就自动退出?”
这多简单?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然后三个字:“你试试。”
林悄悄淡笑,“好啊……听说他的姑姑、亲爸也都希望他的婚姻瓦解,我跟他们联手,岂不是太简单了?”
电话挂了,大概是懒得跟她讨论怎么争夺一个男人,或者是她想的办法都太low?
林悄悄嘴里骂了一句什么,丢下电话回到了床上。
……
夜凉一整晚睡不好是意料之内的事。
那个男人确实一夜未归,不用想也知道在哪过夜去了。
想到可能发生的一些事,心里说不出的梗塞,早餐吃得食不知味,然后上楼一直在挑衣服。
晚上她要去林悄悄的新别墅。
挑了两个多小时,才自顾反应过来,她这是干什么?
争风吃醋?给梵肖政满满的优越感么?
结果最后是出去买了一件新衬衣,一件宽松的长款橘色针织衫,一条腰带。
还是昨天的打扮,只是换了新衣服,尤其衬衣的手感丝质柔滑,贵得都有那么些肉疼。
没办法,特殊场合,总不能穿的太寒酸。
去林悄悄的别墅,她手里只拎了一小盒糕点,并没有什么贵重礼物。
别墅外只停了梵肖政的车,想来除了她,没什么客人。
进了客厅,她才看到梅书让也在。
“小嫂子好!”梅书让倒是弯起眼睛跟她打招呼。
她点了一下头。
扫了一圈,没见女主人,和那个男人。
“在楼上。”梅书让自动解读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