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微慵懒的睁开眼,“什么后果?”
这次是她有意的情绪明显了一些,但以后若是不小心控制不住怎么办?毕竟她也是人,在梵太太这个位置上,对有些事是自动介意的。
只听男人微微邪弄的语调,“浴室不满意,就换地方折磨个遍。”
起先她没太明白。
但是过了几秒,逐渐领悟过来。
这是什么怪异癖好?
睡前,她犯困,但脑子里有点事也就问了,“原本要取消计划,是真的找了别人用药?”
男人“嗯”了一声。
她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他说:“管用了你再治。”
好久,夜凉没再说话了。
……
黑漆漆的夜,到处安静。
梅家的住宅,盛安安的房间是长期都会亮着一盏夜灯的。
男人推门进去的时候,床上的女孩惊得坐起来盯着他,“你,你来干什么?”
梅书让抬手解掉领带,外套扔在沙发上直接朝床边走过去。
“喝酒了?”盛安安嗅了嗅。
男人往床头挪了挪,“没喝多。”
继而盯着她,忽然问:“你不是学画画么?什么时候改的音乐。”
盛安安脸上几不可闻的怔了一下,抓着被子的手也稍微紧了,片刻才道:“梅叔叔知道这件事。”
“我呢?”梅书让已然蹙了眉。
她知道,他不高兴了。
“嗯?”见她不回答,他握着她巴掌大的笑脸转了过来,“背着我把专业改了?”
盛安安柔眉皱了起来,“你弄疼我了!”
男人不松手,她挣扎了两下后越是疼,脾气一上来连带被子和他的手全都掀掉了。
“你凭什么管我?”她气哼哼的看着他,“梅叔叔才是我的监护人。”
梅书让忽而笑了,“我凭什么管你?你确定要答案?”
盛安安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心脏失衡了两秒,抿唇说不出话。
“明天就去改!什么比赛也不准参加!”他一字一句的道。
“我不!”
盛安安平时话很少,总是闷头学习,别人看起来总是软软弱弱不爱惹事。
但梅书让知道她骨子里的倔强和不服输。
但这么快就扬着脸跟他顶嘴,还是令他觉得意外了。
他薄唇勾起,眼底却并没什么笑意,“你是觉得我没脾气?”
梅书让在外面确实总是满不正经,像个笑面虎。
但盛安安也知道他骨子里的霸道和邪恶。
可她依旧倔强的仰着脖子盯着他,“我已经报名了!曲谱也选好了,比赛一定会参加。”
刚说完,男人忽然从床边起身,然后在她的床头柜上翻箱倒柜。
床头柜没有,他又去了梳妆台的地方。
“你干什么?”盛安安知道他没喝多,但是酒精作用很明显,他此刻的脾气不小。
他在找曲谱。
梳妆台抽屉都没有,他就拿了她的书包。
盛安安这才一下次从床上下去,快步冲过去抢书包,“不准动我的东西!”
梅书让身形修长,手臂抓着书包往头顶,盛安安就完全够不到了。
低眉,男人眸子几分意味的睨着她,“不准动你的东西?别说你的东西,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动过?”
语毕,盛安安像是被戳中痛处,手心紧紧的握起来,红着眼盯着他。
“凭什么那个女人让你不喜欢,我就不能学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