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男人嗓音沉得毫无起伏。
夜凉看了他,“跟朋友谈了点事。”
她的朋友,除了龚冷,和来过家里的戴汐,梵肖政就不知道还有谁了。
“很晚了,怎么不睡?”她道。
她这样的明知故问,惹得男人大概是有气不知道往哪出,一言不发的转过轮椅上楼了。
夜凉以为他是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谁知道,她上楼进自己的侧卧,突然被门口的男人吓一跳。
她手里的包还没放,顺手想去开卧室的灯。
可她的手刚伸过去,刚好被男人的手盖住,阻止了她开灯,顺势将她整个人都抵在了墙上。
夜凉惊了一下,虽然他现在可以站起来,但盛夏说了少用腿。
“梵肖政……”她想劝他。
可男人却忽然整个人欺身过来,气息在黑暗中一下子拉进,薄唇似乎已经碰到了她的。
却没有像她想的一样霸道的吻下来。
而是听他不悦的冷声:“又喝酒了?”
先前那个晚上,她也是晚归,也是带着酒味的。
夜凉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沉默。
“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男人扣着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的重了重,“嗯?”
她手上吃痛,微微蹙起眉,“谁没有自己的秘密,你的事,我不也同样没有问过?也不会问。”
梵肖政显然呼吸都沉了沉,“你想问什么,我给过你机会问。”
所以,他想说,她和他处理的方式不一样?
就这样,彼此沉默了好一会儿。
她试图挣开,但是男人纹丝不动的立着,禁锢着她,目光好似也一直都没有挪开过。
“我想去洗个澡,该休息了。”
男人点了一下头,但是行动毫无变化。
在她微仰脸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却忽然一言不发的吻下来。
猝不及防的被夺去呼吸,夜凉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他吻她,从轻缓试探到越来越热烈,握着她的手松开顺势进入衣摆。
夜凉按了他的手,气息不太稳定,“……很晚了!”
男人依旧固执的做着他的事,继续着他的纠缠。
梵肖政极少会有这种感觉,心里不安,很不安!又说不上来原因,理不出头绪,但是他知道这种感觉往往都很准。
第一次,是母亲去世的那天。
第二次,第二次就是他火灾差点丧生的时候。
这种感觉,很糟糕,他不喜。
“告诉我!”他咬着她的唇,呼吸沉重的锁着她,“为什么突然情绪不对?晚上做什么去了?”
“你这样,我怎么说?”夜凉连气都喘不上。
他松开了她,然后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准她离开他和墙壁之间,等着她的回答。
夜凉也不知道从哪说起。
只是看了他,“你在找人准备全力救醒林小姐吧?等她醒了,我试的药也成功的话,我们,是不是该离婚了?”
梵肖政眼眸深沉如夜,“谁告诉你的?”
她笑了笑,“可以猜……你不是一直想离婚么?”
男人薄唇紧抿,片刻才冷声:“现在想离婚的恐怕是你?”
“你不想了?”
他没有回答。
只是道:“要离,也是我做决定,轮不着你!”
“……”
这样的霸道条款,从他嘴里出来,其实也不觉得奇怪。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挑起来,“放心,无论你拿什么事跟我闹情绪,都成为不了离婚的借口。”
她心底失笑,前段时间,还是他想方设法的折磨她,要她提离婚呢,现在怎么又全反了?
世事无常也不带这么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