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见了梵萧政埋在她睡袍下的手。
夜凉都有些想睡了,被梅书让突然的声音惊到,难为情得想把梵肖政的手丢出去。
但那头的梅书让却见怪不怪,“有什么难为情的?我又不是没见过。”
见过?夜凉看了他。
只听梅书让随口继续:“他以前也时常这样给……”
接到了男人冷飕飕的目光,梅书让好像才反应过来什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然后讪讪的一笑:“我是说,我时常会这样!”
夜凉却明白梅书让想说什么了,梵肖政会帮曾经的林悄悄这样缓解痛经。
“你们有事谈,我上去休息。”她主动起身。
梵肖政眼神微沉,看向梅书让,梅书让挑了挑眉,“我去附楼书房等着!”
然后溜之大吉。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俩。
夜凉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走,一旁的男人也不说话。
她低头往自己的杯子里添了热水,盖好盖子,打算带到楼上。
倒水的时候,他知道男人一直盯着她。
“我上去了,你忙。”
“不高兴?”他不接她的话,只是盯着她问。
夜凉握着杯子,笑了笑,“怎么会。”
“过来。”他依旧无视她的话。
她依言走过去了,然后手里的杯子被他拿走顺手丢到沙发上,然后扣了她的手腕一把将她的身子拽了下去。
夜凉已经明白他的意图。
男人想用这样的方式验证她到底有没有不高兴。
她适时的双手撑住了轮椅扶手,没有任由他掌控彼此的距离,“你不用这样,知道你对我好,但我也清楚自己的位置在哪,所以,不必太在意我的情绪,就算不高兴,该做的,我依旧会做。”
梵肖政气息明显冷了,嗓音很沉,“你的位置?哪?”
代替嫁过来的,总有一天要离开,彼此利用,只是她突然觉得婚姻无论持续多久都不要荒废而已。
当然,这些话,她是不可能对他说出来的。
她不说话,男人再次开口:“你该做的又是什么?嗯?”
夜凉感觉到他是彻底不高兴了。
她不回答,他也不会放过她,只好道:“配合你的安排,把脸上的疤治了,找出最有效的药物。”
梵肖政听完安静的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突然冷笑一声。
“鉴于你如此高的觉悟,我岂不是该奖励你?”
她这样的觉悟有什么问题?
男人扣着她手腕的力道重了一层,另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薄唇压得很重。
所谓的奖励。
夜凉并不喜欢这样的强迫,或者说,这种感觉让她喘不过气,下意识的就是想要推开他。
可男人手上的力道就会跟着加重。
他吻她,就好像只是单纯的发泄不悦的情绪,霸道强势,带着几分横冲直撞的粗鲁,她怎么抗拒都没有用。
他试图撬开她到时候,夜凉终于气急,一狠心便咬了下去。
“嗯!”男人吃痛,清晰低沉的闷哼。
她以为他会放开她了,但是并没有,他只是用那双眸子深深的困着她。
“你想离婚?”他冷不丁的开口。
夜凉脑子里断了一根弦似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让你配合治疗,你脑补了这么多戏,不情不愿,不是想要另一个选择?”
她记起来了,先前他就说过,要么治疗,要么离婚。
那一瞬间,她莫名的来气,“又想开始逼我,是么?”
“对你好,不是不情愿?我当你是爱受些虐才肯。”他连同这些天眼睛里的温度都彻底收了起来。
说完,她的手腕被他甩开,轮椅从她身边无声的滚了过去。
好一会儿,夜凉才终于长长的输出一口气,肚子一阵阵的抽着疼,只好扶着沙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