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一改态度,笑着看向梵肖政,“照片我们也都见过的,是个可人的姑娘,新婚燕尔的就发烧,那也确实难受,让好好歇着吧,反正一家人有的是时间见面。”
老爷子点了点头,“家世确实是勉强,但品性不差最重要,你好好待人家。”
梵肖政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梵卫平,也就是他的父亲。
“你是想让我效仿你,把自己的妻子折磨死?”
一听这话,梵卫平脸色骤变,“混账!……”
坊间一直传闻的都是梵卫平为了娶现在的妻子,把原配折磨到崩溃去世的。
“哦,那就不是?”梵肖政漫不经心的样子,无视他的暴怒,“同是男人,给我挑了那么个妻子,实在下不去嘴,找不出不离婚的理由,我当父亲是故意的呢。”
老爷子微微皱眉,“小政,一家人难得坐下,好好说话。我也看到那姑娘照片了,是不错的,你爸一片好心。”
呵,面具后发出一声冷笑,“是好心,还是看中了夜家的那块地?”
夜家在郊外有一块地,刚好梵卫平要扩建工厂,打探好了夜家有经济链问题,只要联姻,加上对方迫切要钱,买地能省一大笔。
梵卫平没想到他知道这么清楚,既然这样,也没否认,“我是看上了那块地,但也就夜家姑娘最合适,双赢不好么?”
老爷子听完这些,好像都没什么诧异。
只是看了梵肖政,“不管怎么说,既然领了证,爷爷是绝对不允许你主动离婚的。”
……
不怎么愉快的午餐结束后,梵肖政的车子离开老宅。
本该去公司,但中途他让盛春改道回了紫荆园。
盛春虽然照做,但也稍微迟疑,“下午那个会议……?”
男人不知是不是在闭目养神,嗓音冷淡,“我在不在有差别?”
盛春没再说话。
公司里的状况,少爷虽然被老爷子安排进公司历练了多年,终于坐上高管职位,其实没什么实权,公司重臣都在梵卫平和梵蔚蓝兄妹俩阵营里。
他们兄妹俩明争暗斗是公开的秘密,但只要老爷子对少爷明着提拔,他们俩又会不谋而合的一致对着少爷。
少爷这是家里家外,腹背受敌。
“让盛秋去旁听。”好一会儿,男人还是嘱咐了一句。
盛秋是少爷的公司助理,经常代替出席各种会议和应酬,鉴于梵肖政的身体特殊,他请多少个助理都没人多说。
很多人反而乐见其成,他总是让助理代替,越显得他无能,不理朝政。
所以,盛春、盛夏、盛秋、盛冬陆续出现在梵肖政身边时,丝毫没有引起他人半点怀疑,哪怕他们四个人的过往资料竟然是查无此人。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别墅门口。
盛春推着轮椅往里走,到了门口,稍微皱了皱眉。
不为别的,就因为今天佣人居然没有像往常一样有序的开门接人。
所以,盛春忽然想起梅少的话。
【以后多讨好你们少奶奶,傻人有傻福,保不齐过几天,庄园全是她心腹。】
果然,少奶奶跟下人相处有一手,这不,因为她高烧,家里人居然直接“冷落”了正主?
更让他惊讶的是,少爷本人好像、居然也没生气?
也被少奶奶笼络了?
男人进了门,看到急匆匆赶来的张妈,只问了句:“人呢?”
张妈瞧着他的眼色,好像没动怒,才松了一口气,“少奶奶在楼上,就是……不肯吃药,都在想办法给她降温,所以……”
所以有点忙乱。
“不肯吃药?”
没见过二十几岁还怕吃药的人。
轮椅进了家用电梯,没一会儿就往夜凉的卧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