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小酌的兴致。
张妈以为是跟她动气,一下噤了声。
刚好夜凉拿着红酒回来了,张妈看过去,眼神略惊讶,这么快?
这刚好撞到少爷生气的枪口了。
果然,男人倚回座位,甚至轮椅稍微往后挪了几分,颔首冷冷的对着那个女人,“倒上,要满。”
等她照做后,他又面无表情的命令,“喝了。”
夜凉无措的捏着杯子,红酒没醒就算了,她为了不忤逆他,假装什么也不懂,真的倒了一大杯,结果是给她喝的?
又要整她。
夜凉低头摇了摇,“我、我不能喝酒……”
“要么喝,要么离。”
“……”她六十度低着头,惶恐而无奈。
料定了她绝对不愿离婚,动不动就这样?
张妈站在一旁看着少奶奶真的一杯红酒‘咕咚咕咚’的往里喝,急得不知道怎么办,“先生……”
“你下去忙。”男人直接支开了张妈。
张妈也不敢忤逆,只得欠了欠身下去了,但是放心不下,所以偷偷瞧着情况。
眼看着一瓶红酒居然真的见底了,才见盛春被召了过去。
“把她弄到卧室。”男人岿然不动的坐着。
但是在盛春弯腰准备把夜凉抱起来的时候,男人面具下的眉头皱了皱。
“等等。”他又冷不丁的出声。
盛春待命的直起身,然后听他改口:“去把张妈叫来。”
“张妈恐怕抱不动少奶奶。”盛春实诚的分析。
“那就多叫几个佣人,女的!”男人莫名的又不耐烦了。
鬼知道他为什么见不得别人碰她。
夜凉确实喝多了,别说一瓶红酒,她是一杯就倒,但因为是在梵肖政的庄园,她已经很努力让自己不醉过去。
最后是两三个女佣轮换着把她送回了卧室。
过去大概三四十分钟,张妈都没听到卧室里的动静,急得在外面徘徊,又不敢弄出动静,更不敢敲门。
熬了一小时后,还是没动静。
同一时间,梅书让那边的手机响了。
“喂?……你们少爷和跟少奶奶单独在卧室能有什么事?……早上他不就说了要尽义务么?怎么的,少个观众,他让你叫我?”
“哎哟梅少,你可别开玩笑了,少奶奶喝成那样,万一真出个什么事怎么办?”
这才新婚呢。
梅书让笑,“新婚才该出事呢,直接出个小小少爷,老爷子嘴都能笑歪!”
不过,话是这么说,梅书让还是挂了电话就开车往紫荆园走。
当然不是怕梵肖政杀人,梅书让了解他,必然是有事,否则他厌恶跟女人独处。
然而,等他到了庄园,上楼到门口,居然只换来那男人隔着门板一句:“出去。”
没错,梅书让说的门口,是浴室门口。
他站在那儿抿了抿唇,兴致盎然,又不太敢信,“你……跟她……?”
算了,摆摆手,他识趣的退出去了。
又听到男人一句:“拿杯冰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