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时安抚完林浅浅走出病房的时候江与别正等在安全楼梯旁边,林深时走过去:
“去哪里说?”
“天台吧。”江与别说:“上次你在上面说的话我都历历在目呢,我也想看看在同一个地方你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的把自己吐出的话再吃回去的,这么不要脸的吗?”
说完便迈步上楼了,林深时盯着江与别的背影无声的叹出一口气,也抬步上去。
天台上的风有点大,江与别想点根烟都点不着,无声又骂了一声‘操’。
他是真的烦躁到了极点,事情这样变化,他不是没有想到,但还是觉得发生的可能性笑,毕竟他觉得林深时是要脸的吧,那些血海深仇也不是闹着玩的吧?这才多久的时间,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太荒谬了。
林深时在江与别的不远处站立,江与别扔了手中未点燃的烟盯着林深时看了几秒,突然笑了: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想打你?”
林深时没说话,江与别就在下一刻挥拳打了过来,林深时早有预测,轻轻松松的侧过身,但江与别也不是好惹的,在预测到自己要打空的时候当即收了力道,转了方向。
两个人都没练过,但打起来谁也不输谁,毕竟都是一头狼,而不是哈士奇。
谁也没占到谁的便宜,最后两个人又成了面对面站立的姿势,林深时的脸色很不好:“闹够了没?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玩过家家。”
“操!”江与别骂出声:“谁在跟你玩过家家,你现在还有脸跟我说闹够了没?林深时,你回头看看自己做的那些事,是个人会做出来的吗?你把简言之当什么?工具吗?还是你家保姆,你说不要就不要,想要了就要拿回来?凭什么?!”
相比于江与别的暴躁,林深时就好像是一汪清水一样,他就站在那里,淡淡的看着江与别:
“凭什么?可能是凭简言之愿意,也可以是凭我和她之间有一个女儿。”
“放屁!你哪只眼睛看到简言之愿意了?如果不是你逼她,她会愿意回到你身边?”江与别微微眯了眯眼睛:“林深时,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卑鄙无耻的人,以前我还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简言之的孩子,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你根本就是在给自己留后手,你担心自己有一天对简言之念念不忘,舍不得她,所以才会给你们之间留下一个孩子,只要有这个孩子,简言之不过就是你手中的风筝。”
“你开心了可以把她放出去,看起来是给了她自由,对她不管不问,但这根线始终是在你手上的,等你什么时候看不得她自由了,离你越来越远了,你就会扯动你手中的线将她拉回来,不会管她有多疼,是不是愿意!”
林深时看着江与别,没说话。
这样的沉默在江与别看来等同于默认,其实也不管林深时是不是承认,江与别就是认定林深时是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