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已经互相介绍认识了,也就不说废话直接进入主题吧。马自刚,艳红被人那哈当日,你在什么地方,有什么人能够证明。”李凡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
马自刚的脸腾地一下红到耳根,“我连女孩子的手都不敢乱牵,怎么会做出如此无耻的事。唉,我已经死了,再说申辩也是白费口舌。她怎么说就随她吧。”心里头像被石头压住似的,有种说不出来的闷气。
看到他周身的鬼气起了变化,张建国不动声色的挪到马自刚的身边,“马自刚,你能这样想就对了。等事情一结束,我就做法送你们两人回地府,喝下孟婆汤忘了前尘往事,了无牵挂的走过奈何桥再世为人,不用受这鬼蛊之苦了。”
“鬼蛊?”马自刚和艳红满脸诧异的望向张建国,异口同声问道,“高人,你是说,我们中了鬼蛊?”“听你们的口气,你知道鬼蛊。”张建国摸了摸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两人十分有默契的对视一眼,然后尴尬的别开头,马自刚轻咳掩饰刚才的微妙气氛,犹豫了一会才鼓起勇气交代。马自刚被人冤枉一时想不开,跑去寻了短见。他不会游水,跳进湖里,扑腾挣扎了几下就随他所愿的沉湖溺亡了。
在马自刚的认知里,鬼神之说是奇谈怪论,是哄小孩子玩儿的。打从他懂事起,他就相信世界上本就没有鬼怪,看到同龄的小朋友被大人们吓得连连尖叫的时候,马自刚总会躲在一旁偷乐,嘲笑同伴的无知和幼稚。
生命到了最后的极限,马自刚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不用应付各种各样的人,不用勉强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不用每个月为了几千元的工资,忙的天昏地暗,更不用担心自己的未来是怎么样的。。。这种感觉大概是每个临死之人都能体会到的吧。
马自刚想着想着,面带笑容的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那一刻。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自刚迷迷糊糊之间醒了过来,有一股的压力使劲的挤压着头顶,疼得眼睛难以睁开。
他抬起右手敲打疼痛的脑壳,努力的挤出一条缝,被强光刺激的流出眼泪,他用手背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自言自语的说,“我这是在哪里。”他很快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吓到了,眼前一群鱼儿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不远处还有一丛只在书中看到过的绿色水藻随风摇曳。
马自刚觉得自己是睡得太久了,人开始迷糊,分不清到底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依稀有模糊的印象,因为被人冤枉受不了旁人的白眼,所以他选择了一条最简单最干净的离开人世间的方式。
想到这,马自刚心头一惊很快从迷幻中清醒,费力挣扎的从地上爬起,看到的第一件物体就是自己,吓得他长大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事实。张天可以想象马自刚当时在湖底看到自己尸体时候的反应,换成任何人都应该会被吓到,“你醒来后,就一直在湖底呆着,直到李凡把你的尸体。。把你捞上岸,你才回到岸上?”跟着自己的尸体回到岸上。
“张天,你要不要描述的这么详细。光是想象当时的画面,我就起鸡皮疙瘩,后背凉梭梭的寒气直冒。”李凡自觉的往张天身边凑了凑,大白天的说鬼事也挺能吓唬人的。
马自刚从恶梦般的回忆中回神,嘟囔了几句,声音太小就连离得最近的张建国,也只听清楚了大概,“你既然已成鬼身,别人觉得害怕也是正常,你干嘛作出一副委屈,别人说不得的小媳妇样。”马自刚垂头丧气的低下头,不让人看到他的表情,闷声闷气的接着说,“如果不是有人相助,恐怕我会永远沉尸湖底不见天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