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还想了一下自己的过去。
维持一个非常有亲和力的首领形象的森鸥外也没有催促,反而很有耐心的等着我的回答。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接受。
这显得我的思考毫无用处,能被冠之以浪费首领宝贵时间的名头,不过森鸥外对我的做法还是挺满意的。
“坂口君一向会讨人欢心。”
“森先生,我现在能谈升职后的加班问题了吗?”
“这个问题坂口君在升职的时候不是已经考虑清楚了。坂口君是Mafia不可缺少的人才。”
我的走神只是一种抗争而已。
对接下来加重数倍的文件地狱。
正因为是Mafia不可缺少的人才,所以我才能升职,而不是被森鸥外用钱打发。
森鸥外对我这种表示抗争的做法并无不赞同,他刚刚的满意也不是假的,他需要我这种被掌握又无可奈何的姿态。
源自于Mafia首领骨子里的掌控欲。
即使他心知肚明我这种姿态只是一种求生手段。
相比于他,在旁人眼中是个糟心玩意的太宰都变得可爱了。
令旁人非常惊恐的形容。
我能跟太宰成为朋友,比我跟织田作成为朋友的消息显然要让人惊讶得多。
织田作在Mafia里虽然是一个“混迹于底层的坏人”“不杀人的Mafia”,但他是个好人,接触起来很舒服的特点是为人熟知的。就算我是他朋友,也不会惹来什么诧异的目光。
但是太宰不同。
太宰他的凶名让能跟他做朋友的我们成了怪物一样的人。我们之间平常的相处,都能让一些人咂舌。这个问题我和织田作都有认知。
“太宰是一个好孩子。”
然而能吐槽的点在于,这个好孩子能将对他人的关心说成你没死真可惜。我捂了下脸,“是个好孩子,还是一个熊孩子。”
“织田作,太宰要是能好好的夸人,估计天都塌了吧!”
“他夸过你。”
织田作语气平静,“‘安吾很聪明’。他夸过。”
“这个时候织田作你就应该去掉我们两个,太宰夸你的话能写一本小说。”
“我知道了。”
织田作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太宰也在写小说吗?”
我的两个朋友,思维跟常人都不一样。一个太过认真对待每一句话,所以天然过了头。还有一个,因为过分聪明,天天智障儿童和最年少干部两种人格无缝切换。
但世界上并不是我们三人组才能称为朋友并且互相关心的。织田作有他收养的小孩和其他关系好的人,太宰也有一堆除我们之外在担忧着他的人。
而我的话,在他们两人相处的时间外,也有自己的事情。
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
并不是为了三人组才存在于世的。
一个人为另外一个人而存在,那是最可怕的事,也最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