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风和日丽的下午,我独自一人走在校园的路上,正低着头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突然,一双男生的脚停在我面前,说了声“嗨,范一一!”
我抬起头,一看,这人我认识啊,惊了一下,然后脑子像是短路般,回答道:“路人甲?不对,詹姆斯?也不对,詹牧!”我一连喊出了三个名字。
“我都能记住你的名字,你竟连路人甲这个名字也冒出来,我的名字太大众化还是我的人很大众化啊。”詹牧有点欲哭欲笑的感觉,看着我。
可能他的心里在鄙视着我——你这个脑残的厉害的范二,果然人如其名,确实很二。
“哪有,只是刚才在想事情,脑子一下短路了,不好意思呀。”我笑道。
“算了,算了,就这样,下次有空再聊,我先走了啊。”詹牧要走了。
“慢着!”我上下打量着他,动起了坏心思。
“你想干嘛?”詹牧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胸口,“我可是威武不能屈的啊。”
“你想到哪里去了,看我像是那样的人嘛。”我正经点说着。
“那你到底要干嘛,你说呀?”詹牧放松了警惕。
“这样吧,我请你吃饭,咱们边吃边聊。”我看了看时间,也到吃晚饭的点儿了。
詹牧顿了顿,心想,这女的也太开放了吧,刚认识就请男的吃饭。
“唉,你们男生就很喜欢胡思乱想吗,我真的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不去就拉倒,弄得我好想低三下四的,没劲。”我有些生气,这就是极品男?
“哪有,美女请我吃饭,高兴还来不及,我只是在搜索我今晚有不有其他饭局。”詹牧辩解道。
“哦,对了,忘了你还有女朋友……”我话还没说完。
“走吧,走吧,今晚怎么也得我请啊,怎么能让美女掏钱请我呢。”詹牧打断了我,似乎不愿提起他女朋友的事。
我一向对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觉悟不高,就像上一次,其实我就是奔着那本复习资料去的,因此,就向一个陌生的男同学伸出了魔爪。她们都说,要是有人给我下套,估计我会心甘情愿的往里钻,因为里面有我想要的东西。
“想吃什么?”詹牧问道。
“随便吧。”我答道。
“那我随便了?”
“随便随便。”我最烦的就是点菜了。
“服务员,菜点好了!”詹牧唤着店里的小妹妹。
“你要我帮你什么忙啊?”詹牧边吃边问。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对于你来说啊”我摸了摸嘴巴,“就是吧,我们寝室想拍一个毕业视频,当做留念,后期想把它做得漂亮点,而你恰好又懂这方面的技术,所以咯。”
我夹了一菜放进自己碗里。
“你也是大四的?”詹牧问道。
“怎么,难道你也是?”我反问道。
“原来咱俩都是毕业生啊,我还以为你就是一小学妹。”詹牧笑道。
“缘分,不过你刚刚说我长得像小学妹,这话我爱听,谢谢啊,我收下了,哈哈。”我也笑道。
“嗯,缘分,都是快滚出这学校的人了,我敬你!”詹牧端起茶水。
“缘分,我也敬你!”我也端起茶水。
老实说老板不厚道,来他店里多次了,这茶水的味道一直都没好喝过,临走得好好给他提提意见。
毕业了,作为大四的我们,其实一点也大肆不起来,等到毕业的那天,领了毕业证,学位证也就意味着我们和这个学校再无任何瓜葛。自己得卷铺盖滚蛋,若是有事情不能在期限内走的,也被无情的赶走。那时会不会有种错觉——这是我的母校,我的妈?还是其他学校,我的后妈?
而想想大一时,刚来学校那会儿,热情的就像狗看见了屎似的,这样志愿者,那样绿色通道,顿时有种终于找到亲人,找到组织的感觉。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系列的“桃色陷阱,糖衣陷阱”,把我们这些对大学充满美好幻想,对学长,学姐充满无限好感的纯洁儿童硬生生的带成了现在这种“遇雷不惊,死叫不怕”的老油条。然后,我们也继续着上一届人的招数,诓骗着另一批刚刚进入这个猎场的猎物,周而复始的循环着,开创着学校的未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确实没错。
“没问题,我帮你,小事一桩。”詹牧说着。
“那我先谢谢你啊,下次我请你吃饭。”我答道。
“不用这么客气,你们什么时候拍好视频呢?”詹牧问道。
“大概就在这两天拍吧。”
“哦,成,等你拍好了,传给我就是了。”
“不过,摄影的还没找好呢,当初那个人临时有点事,可能那天来不了,所以,还得另外找人。”
“反正最近我也没什么事,如果不嫌弃了话,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