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话暂且不说,赵丞丞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上门是客,自己又是当家,不能如此没礼貌:“两位随我到一旁的客栈坐一坐,有什么事情,不要耽误我做生意。”她也把话挑明了,站在门口影响自己赚钱。
虽然身旁的琀澧眉头一夹就能把两只狐狸当苍蝇夹死,可一向都是嘴炮取胜的女人决定自己上,毕竟最近心情不好,又没办法冲身边的发火。
枕边人是细心的,好几次都察觉她因为思念女儿压抑的怒气,主动挑事就想让她骂几句。
俗称为了你好,我来找骂的。
狗男人都委屈成这样了,赵丞丞怎么好意思骂他,身上挂着琀澧的元丹,出于怜惜愧疚的心情,她这几天对琀澧特别温柔似水,让男人一下就眉开眼笑灿若云霞。
狐王,正好送上门来。
夫妻同心的一对男女,竟然也都想到一块去了,琀澧愁苦呢,麻烦又找上门来了,如果骂仙尊已经不能让媳妇找到乐趣的话,狐王还是可以的。
新鲜嘛。
四个人进了对门的一家客栈,要了一个包间。
茶水和点心端上来。
赵丞丞是一家之主,率先开口:“你就是狐王,你是。”她看向狐王身边的青年。
青年长得和狐王不像,又有点相似,大概是气质十分接近庸俗阴郁。
青年站起身,作揖后哑声说,他的声音不好听:“在下浮萍,身若浮萍的浮萍。”青年说话如同沙粒在相互摩挲,发出的令人神经紧绷的声音,当然是厌恶的。
“你们突然来到这里为什么。”她继续问。
狐王和浮萍先看琀澧,琀澧专心给自己女人倒茶选糕点,这边的糕点比不上南街的花样多好吃,但是很有东街特色就是都是甜的。
他选了豆沙馅儿的放到赵丞丞碟子里,又觉得应该先尝一口,于是摆开一半放到嘴里,马上脸色就变了,太甜了,他把剩下的一半丢开,那边赵丞丞看到了,就问:“怎么不吃了。”
“太甜了,腻。”
“我尝尝。”她说。
琀澧没有拿剩下的板块,是又摆成更小的喂到她嘴里,咬了一口的女人马上就露出太腻的表情,嫌弃道:“他们这家糕点怎么越做越差呢。”
“大概是做得好的都跑去延长线上摆摊了。”琀澧一语道破天机。
还真是,延长线无端被加长了一段,因为给钱,原来种地的地方都让他们挪用去摆摊,赵丞丞不太高兴,只能暗地里加快下水渠的工程速度。
好好的有地不种,到时候遇上个天灾人祸,粮食都不够,光做生意怎么行呢。
粮仓要满,不但要满还要富裕,这就是她不松口的原因。
备战备荒,手里有粮心中不慌嘛。
难道大难临头你去找别人借,人家会给你嘛,不一个个价钱都拔到天上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