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想要离开,反而让小张叫住了,这个叫小张的青年,是个闷葫芦,突然叫住人,仙尊也不晓得他想做什么:“你有话要说。”
“啊,这位公子,你想要解决东街学堂的事情,你可以和偏院的几个书生聊一聊的,他们有很多想法,反正教书的也是这几个,和他们聊过后,或许能让东家改变想法呢,公子也是积德行善是不是。”小张温和的笑着,仙尊总觉得他似笑非笑。
或许是没有和凡人接触过太久,轻易相信了小张话的仙尊又回到了偏远,一墙之隔住着的书生正在穷尽皓首中。
见到一个外人来,纷纷停下毛笔,看向仙尊。
“请问公子是哪位?”蓄须的书生问。
“在下姓赵,我是隔壁的同门,过来打听一些事。”仙尊回答。
“请坐 ,请坐,我们在写稿子呢,所以没准备茶水,赵公子请自便啊,最近忙得很,我们吃饭都要抓紧时间的。”蓄须的书生似乎很健谈。
仙尊坐下自己倒茶,发现茶水是冷的,没办法只能捂在手里不喝:“我想问东街为什么不设学堂啊。”
“不是,赵公子你误会了,是没有合适的教书先生,所以暂时没有学堂。”书生回答。
其他书生不理会,还在继续写东西,翻书声刷刷刷的响,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个仙尊就不懂了,怎么没有教书的先生,就算小镇上没有,四水归一俗家弟子里面诗书礼乐精通的人不胜枚举,就算四水归一派不出人,辞山派不多的是吗。
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书生笑了,很简单的笑容,单纯得和茶水一样清透:“那,我想问赵公子,你想让东街的孩子读书,只是读诗书礼乐,可是现在四海纷乱,科举早就废了五百年,读书为什么。”
“自然是教人向善的。”
“教人善,自然有教人善的书,敢问赵公子,读过教人善的书,都让人干什么的,我们读书所谓何事,有时候东家来问,我们这帮书生也不晓得如何回答,就只知道说诗书礼乐的死读书。”
“也不是不好,就是有时候东家会问,她只是想让人识字,识字之后分辨是非,如果是这样的话要怎么教,教到什么程度能让他们自学,自学之后如果还想学要怎么办,这些都是要人想的,而且,东街的人不是说想读书就读书的,钱从哪里来,他们说凑钱,水渠的钱都没给呢。”
“更别说学堂的钱了。”
书生的意思就是,他们现在没想清楚怎么去教学,最根本的还是没有钱,东街的人没凑到学费。
可是仙尊知道南街的人是不需要交学费的:“南街不需要学费啊。”
“南街是东家的自然不要学费啊。”
“然后呢,东街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不是东家的,当然不可以,不是你家的人为什么吃你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