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赃物的倾圭门弟子坐在水渠旁边洗衣,他们被告知只能在水渠左边的小河口洗,这些水是引到田地里的不是用来吃的。
一个弟子借了一块搓衣板,洗着洗着,就哭起来了,他年纪最小:“呜呜呜,师兄,我们还要弄多久,我想回门派去了,整日脏兮兮的,我好几次站着打瞌睡,都梦到我们没干完,被夫人又打又骂。”
被小师弟唤的师兄拿着捣衣锤挥动,他们本可以捻决净衣,可一想到某些画面,大家更愿意用手一点点把衣服洗干净,还是过几次水更放心:“干完活就能回去。”
“师傅让我们打听夫人不好的地方,我们每天从早到晚都干活,今天才把东西掏干净,明天就要开挖了,哪里有空嘛。”另一个师弟抱怨。
其他师弟也异口同声:“谁说不是,我觉得我们上当了。”
大师兄一直最明白,毕竟天君的态度摆在那里:“我们去找君后和静羽公主,现在她们在天宫主事,怎么样,我们可以休息一炷香时间,足够去天宫了。”
一听有人可以主持公道,让他们脱离苦海,一个个积极响应,由大师兄牵头,赶紧把衣服洗好,晾在河边绳子上的十个人,御风上了天宫。
静羽听长史禀报倾圭门的求见,还是搁下手里的折子:“请他们进来吧。”正好君后也在,母亲笔自己更忙,母女二人已经好几日没有碰面了。
寐夜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君后捏着眉心:“倾圭门能有什么事。”
“女儿不知,听听就知道了。”
倾圭门的十个人跟着长史走进来,引人进殿后,退守一侧,为首的弟子上前作揖:“见过,静羽公主,见过君后。”
“你们上来有什么事。”静羽开口问。
“事情是这样的……”大弟子把经过说了一遍,他是个心思细腻的,一旁君后逐渐由青专黑的脸色意味着他们可能说错话了。
果真。
话未尽,君后啪一下拍响了桌子,对十个人怒目而视:“你们当街调戏女子,还觉得没错,受罚做一些平头百姓日日都在做的事情就叫苦天练的上来告状!”
“不是女子,是狐狸。”小师弟嘟嚷一句。
君后的刀眼马上追过来:“怎么不是女子,我说她是女子就是女子,这天界是你说的算还是我!”
自然是君后说的算,十个弟子蠕了蠕薄唇,说不出话来,实在是无话可说。
现在越说越错,不说就没错。
君后站起来,负手走到他们面前踱步,走了一阵,十个弟子额头纷纷冒出细汗来,头顶如同压着千斤巨石,抬都不敢抬,忽地,君后停下脚步说:“我看你们是没认识到错误,赵丞丞的惩罚太轻,算上没跟你们上来的俩,一共十二个人。”
“我记得新村收留了五十户人,听山神说要开荒,就缺你们这种脑子不好,身体很好的,修好下水渠后,就去新村给百姓帮忙。”
“啊~~~”十个弟子纷纷苦成了苦瓜。
还不如不上来告状了,御风下界后,大家把大师兄围起来,你一拳我一脚的泄恨,想起两个没事调戏人家姑娘的恒龚和亭雀,不行,也得去教训他们一顿才行。
呼啦啦的十个人撸起袖子往东街赶,俩人被留下来看工具,恒龚刚得了东街百姓送来的甜汤,还没喝便看到十个师兄气势汹汹的冲过来。
他抬起手里的碗:“你们怎么了,气呼呼的,先喝一口甜汤在干活。”
一把躲过他甜汤喝光的小师弟擦擦嘴,喊道:“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