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重罚,女子名节重,你既然伤了自然要十倍讨回来的,这些话君公子就到此为止,待会儿一筒出来你莫要再说。”汤书生看一筒要出来了,特地提醒这个不着调的家伙,心想君夫人怎么会找这样的男子成婚生子,已经在心里看不起天君的汤书生为君后鸣不平。
一筒出来时,眉眼都是欢喜的,他和汤书生说:“汤书生,淑琴的嫁衣你竟然偷我主意用金丝线,好家伙看不出来啊。”他拍拍书生单薄的肩头,被书生嫌弃的躲开。
汤书生说:“什么偷,你真有辱斯文,金丝银线书上记载已久,你还没出生就有了。”
“是是是,你读书人厉害,我说不过你,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太重的话会把新娘子压得喘不过气来的,还要拜天地敬酒,你也别什么宝贝都往上面堆啊。”作为过来人的一筒善意的提醒。
一个已经成亲,一个准备成亲的当着天君的面交流心得起来。
天君倒是有点被冷落了。
好在东街就在眼前,天君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一股怪味霸占。
“好臭!”他捂着鼻子。
俨然习惯的一筒和汤书生熟练的拿出帕子捂住口鼻:“没办法,习惯就好。”
今天是东街的百姓和一筒约定再谈的日子,大多数人都聚在祠堂里。
“各位乡亲父老,这位君公子,是来帮忙的,他夫人就是君夫人,你们都见过了。”一筒说君夫人,乡亲们就对眼前这个男子放下戒备。
毕竟君夫人在小镇上也很有名头的,是个能干的女子。
老叔捋着胡子:“我们上次说到哪里了,要重新开始说么。”
“不用,我们先从图纸开始讲。”汤书生拿出南街的图来,贴在祠堂的墙上,图里面红线的地方就是准备开挖水渠的位置:“你们上来看看,有什么问题的尽管提,先确定好开挖的顺序,定下来就不能擅自更改。”图纸很大,一人高一臂宽用木条贴住两头方便悬挂。
天君本以为老者看完图纸会一锤定音,可是他看完了后面的百姓也跟着一起看,光看图就花了半柱香,然后汤书生说从标记的地方开始挖。
场面如同一杯水倒进热油里,直接炸开了。
“不行,你先挖他家,我家的路就走不通了,我后面还要出货的。”一个人说。
另一个接着提意见:“而且,我家最后挖,但是前面挖的也堵路,我是从头到尾都做不得生意,不行我不干。”
“对啊,这样不行,你们重新想,这个绝对不行,一家的口粮都靠这点买卖了。”吵哄哄的祠堂根本让天君插不上话,他久居高位,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市井小百姓吵架的场面。
一筒和汤书生很自然的蹲在一旁看热闹,让天君听得头晕眼花,不知道是谁扯天君出来主持公道,让吵翻的局势更火上加油。
一个妇人抓着天君的胳膊:“公子,你可要帮我们孤儿寡母说说啊,也不是不想修,但是修了生意就断了,我家里还有个重病的婆婆,只有我一个女人,要怎么办。”
看女人抹眼泪,隔壁的老者吭哧道:“就你家困难,我家儿子多,可是他们都有自己难处,我大儿子的媳妇怀着孩子,儿媳妇伤了脚,男人都得照顾媳妇孩子,两头忙都快累死了,还要出去修水渠,这是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