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帮忙的蓝衣弟子端上热腾腾的菜和饭,君后刚想站起来给夫君和孩子盛,肩上突然多了一只手,不着痕迹的把她压回椅子上,君后怔忡间,只听身后那人对天君道:“表弟,给孩子盛饭啊,开吃了,开吃了。”
“怎么是我盛饭?”天君问道。
君后也有同样的问题,不是有帮忙的蓝衣弟子么,亦或是她来也行,只是这新婶婶做派与众不同,她笑道:“饭盆不正好搁你前面,赶紧的,盛完你家四个,就递给我娘家姑父。”
天君看着恰好落在自己面前的饭盆,白玉的米饭饱满晶莹,他又看了一眼圆桌,自己挨着亲家姑父,距离君后隔了两个孩子,也是动手盛饭最方便的一个人:“你们吃多少?”
“这还用问啊,姑父你先盛给姑姑和干爹。”赵丞丞还站着,因为是一家之主,流水席上少了什么都得向她禀报,
“哎。”姑父应下,同时拿了三个碗,装到满出碗口一小截就换下一个。
天君依样画葫芦给自家的也装了四碗饭,受宠若惊的三人缓缓回神,赵丞丞和干哥哥是最后落座的,琀澧根本没坐下来,宝珠醒了不知为何哭闹不止,他只能把孩子抱进院子里去。
“脆皮猪肉来啦,最后一道菜。”蓝衣弟子阁下撒了芝麻的脆皮猪肉,桌上的菜已经上完,他不忘和赵丞丞交代一声:“赵姐,酒水要不要上这桌。”
“不用了,你们自己去吃饭吧。”
“好嘞。”
宾主尽欢的吃到一半,禾闾也醒了,嗷嗷叫的哭着,好在醍醐听了赵丞丞的建议提前吃饭,喝了一口汤后带着孩子进院子去,估计是饿了才哭的。
人进去不到半盏茶功夫,琀澧便一身轻松的出来,宝珠喝了奶又小睡一会儿,暂时交给醍醐照看,为了让孩子今天没精神头闹,昨晚赵丞丞陪着玩到三更半夜,早上回笼觉也没给睡。
日到晌午,酒席过半,他还没落座,眼角就瞥见陌弘骞就给赵丞丞夹了一块糖醋排骨!
“好饿啊。”琀澧把凳子搬得更近赵丞丞,坐好马上就说:“我想吃酸甜排骨。”
因为拈酸吃醋的举动太过明显,好在大家都习以为常,除了天君一家明显表情一滞,剩下的都当没听见,该吃吃该喝喝。
赵丞丞没搭理他,夹了糖醋排骨放进嘴里咬,琀澧气得皱眉,又不好在大喜的日子发作,只能嘟嚷道:“还说是兄妹呢。”
“你嘀嘀咕咕什么,又丢下宝珠跑出来了?”赵丞丞吐掉骨头,问他。
“你就知道转移话题,护着他是吧。”某人依旧喋喋不休,揪着不放。
“一块排骨的也有话讲,想惹毛我直接说。”她伸手夹了一块脆皮猪肉, 放到他碗里,琀澧低头看了一眼,又想拿吃的堵自己嘴巴,赵丞丞把自己当成三岁小孩了么。
他不服气道:“我不吃肥的。”
“这是五花肉。”
“我不吃肥的。”
“行吧。”
连吃了两块脆皮猪肉点酸梅酱的寐夜,偷偷打量起大伯父,世间大概只有婶婶是那种在给天界战神脸色看之后,战神还不敢吭气反驳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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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所向披靡的大伯父吃瘪,和今天看到父亲被同座的凡人夫妻架着给自己和姐姐布菜一样新奇,寐夜猫儿一样的眼睛笑眯眯的,倒也不是因享受到了难得一见的父爱高兴,他心底纯粹是为察觉父亲对上婶婶时,不自觉的退让而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