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温泉边的琀澧一股热气冲上头,膝盖发软,喉咙发紧地嗔道:“你怎么能这样。”嗓音又低又颤。
“你看都看了,我问问都不行啊。”某人大大方方抬头挺身:“来来来,告诉我好看不好看。”
“不看好。”
不好看,不好看就对了。
赵丞丞可算是找到蛮不讲理的支点咯,她立刻佯装生气的叉腰反击道:“你除了看过我的,还看过谁的,搁我这儿比较呢。”
“你给我说清楚了。”
“说不清楚跪搓衣板去。”她端起态度。
琀澧哪儿遇到过这种时候,起了变化的身子在煎熬,脑子都糊了,一步之外日思夜想的女子还主动挑衅,他一句不好看还要掰开揉碎了咀嚼,琀澧什么辩驳之词都想不起来,只能嘟嚷着说:“你冤枉我。”
“我怎么冤枉你了,说,不说你以后都不准回小院,爱看谁就看谁去,姐姐我不稀罕。”
“我就你一个女人,你冤枉我。”
“你证明给我看啊。”大大咧咧蛮不讲理的赵丞丞背靠荷叶双手打开,一副大佬谈话的姿态,琀澧绷着滚烫赤红的脸进退两难,如同进了穷巷的狗,只是那密密匝匝的视线黏着她,直勾勾的移不开。
本以为琀澧无法自证清白,怎想,玉扣吧嗒落地,一眨眼功夫,眼前的人当着赵丞丞的面开始宽衣解带?
什么情况这是?!
饶是见过大场面的赵丞丞表情也裂了,琀澧扒自己的衣服那叫一个麻溜,三下五除二就没了。
现在可是车门焊死,骑虎难下。
“……”赵丞丞抬手,制止琀澧下水:“朕已阅,退下吧。”
“你都没看清楚我身上的印记。”轮到他不满道。
一丝不挂都还不叫清楚,特么你给我翻译翻译,什么叫做清楚?
她又不是列文虎克女孩,一丝一毫都要放大钻研的。
赵丞丞裂了,不,她粉碎了。
自从琀澧被她带坏一次后,就走上了高速飙车一去不复返的道路,追悔莫及的赵丞丞胜在脸皮赛城墙。
水汽氤氲。热腾腾漫漫浓浓,平添情调,琀澧下水作陪,两人之间以荷叶为屏,她当着挂名丈夫的面,泡得浑身舒畅才起身,扑哧,琀澧急忙捂住口鼻,却逃不过被逼当列文虎克女孩的某人,鼻子下两道红色,她是生生把万年老鼻血都给某人逼出来了。
落荒而逃的反而成了琀澧。
俗话说的好,只要你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哈哈哈”赵丞丞大笑。
黑雾散去,眼前一片清明,姜鸢迩手足无措的站在魔壑里,刚才她差点被神尊杀死,转瞬的功夫不见了人,待她清醒过来,一吸气立刻有水从口鼻灌入,呛了几口水后,姜鸢迩狼狈的游出水面。
飞身回到悬崖上的她,忆起魔女曾经提过,当年魔君从魔壑里出生,数十万年后魔君将刚出生的女婴侵如黑水中,让她生而为魔。
至于黑水之下是什么,如何诞生许多妖邪,姜鸢迩无从得知。
只是刚刚,她从水里出来的刹那,自身灵根尽数突变,穷桑氏乃天族,生来就是仙,怎会泡一泡就成了天生魔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