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丞丞,真不抱么。”琀澧快要忍不住了。
坐在长凳上的歇息的人,不答反问道:“底线问题没得商量,你就站着,我看看她闹到什么时候。”
“哭得声音都哑了。”
“让她哭,你看着她别给呛着就行。”赵丞丞老神在在。
琀澧没有她冷静,孩子哭他只想尽快满足:“你过来看看嘛。”
围着摇篮的乌鸡也冲她叽叽叽叫唤,催促着,给它们的小主人哭戏添砖加瓦。
翻了个大白眼的赵丞丞,决定从众一回,叹口气站起来走到女儿身边,赵宝珠睁眼对上赵丞丞脸色不善的脸,刚要哇哇嚎哭的嘴,旋即抿得紧紧的,噙着泪珠委屈巴巴,小拳头一动不动,整个糯米团仿佛被人用仙术定住了。
“小小年纪就会看人脸色了,赵宝珠小朋友,你娘我觉得你又冲出起跑线了。”赵丞丞刮刮她的脸上的泪珠,小婴儿发出高调的啊啊声,逐渐吹气球的身子晃着,肉嘟嘟的:“啊,啊什么啊,赵宝珠,现在娘给你两条路。”
“第一条,跟你爹好好喝奶,第二条,不许反对第一条。”
“丞丞,又在做什么呢。”琀澧靠在她身后,身形高大的男子以笼罩的姿态裹着人,更显得怀里的女子娇小许多,他手悄悄在赵丞丞的腰前合抱,正在逗孩子的人没发现琀澧的小心思。
她全神贯注地看着小小的婴儿,根本没有听到身后人的问话,兀自和宝珠道:“赵宝珠小朋友,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接受啦。”
“啊啊啊。”赵宝珠笑了,琀澧也伸手去挠挠她面团小脚。
“赵宝珠,你知不知道,你娘逗你呢。”
小婴儿也不知是被逗笑的还是痒的,咯咯咯的,脸上多云转晴了,赵丞丞把孩子抱起来,同时说道:“知道能咋地,赵宝珠小朋友,没有幼儿园录取通知书的人类幼崽就是这个下场。”
孩子啊啊应着,她又说:“宝珠是不是想说,这届父母狡猾狡猾滴,宝宝只想静一静。”
琀澧在她俯下身时,手不着痕迹的收了回去,侧过脸以薄唇擦过她的鬓发,发丝自唇瓣间捋过,亲昵又暧昧,好似在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办法和她亲密无间,有时候琀澧也想过更进一步,但是赵丞丞并不想跟随自己的步伐,很多时候琀澧以为是,到了她面前却什么都不是。
阳光下的女子,近在咫尺,他们之间的纽带不是日积月累的情义,更不是一见钟情的激动,琀澧不愿承认也罢,如果没有宝珠,赵丞丞是一点心思和容忍都不会给他的。
这是一个无情又无奈的事实。
他复杂的视线追着终于肯喝奶的孩子和握着奶瓶,仍不忘和小婴儿嘀咕的女子,意识到自己被抛在画面之外,琀澧心底生出一股焦急,患得患失的疾步走上去,猝不及防的正迎上女子清明的目光,他心不自觉漏了一拍。
赵丞丞望着举步走来的人,浅笑道:“你不摆筷子吃饭,想干什么呢。”
凑过来的人一顿,表情让人看不懂,他看向厨房应道:“我正要去。”
摆好桌,拿起筷子的琀澧似有感应,当即皱眉,赵丞丞问他:“怎么了?”她也跟住敛起眉宇。
“天界来人了。”琀澧回答,同时接过拍了奶嗝,便双眼打架的宝珠:“我看她刚才就是闹觉了,才发脾气的。”
他突然把话扯回宝珠身上,让赵丞丞更好奇,天界来的是谁,让琀澧一句来路都不提,她疑惑的拿起筷子吃着饭,不多时,去而复返的桃圣子领着一个少年郎落入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