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姑娘,汤水补身,但也要当心胎大难养。”悬壶老者慈爱的视线转到她这边,一副要滔滔不绝准备说教的模样,赵丞丞没由来一阵恶寒。
她说:“放心,宅斗宫斗我都看了不少,胎大难产我懂。”
“老身不是这个意思,而且鸿蒙珠也并非如寻常婴儿那般生产。”
啊,也是,琀澧没那个功能,赵丞丞又说:“难产的话,我会保小,我签字我负责,为了天下苍生我懂。”
对方答非所问,悬壶老者一张老脸彻底绷不住了,他颤抖着手,求助的看向胡吃海喝的醉游道子,醉游道子接到同袍求救的眼神,马上放下手里的孜然鸡。
他清了清嗓子,和赵丞丞说:“我师兄有很多关于妇人产子如何养胎的书,赵姑娘可以去看看。”
看书,不用了,离开学校后,她拒绝学习,赵丞丞抬手打断醉游道子,表示:“我精通母猪产后护理,存栏率杠杠的,放心。”
“噗呲!”悬壶老者吐血倒地,唯有和赵丞丞打过几次交道的醉游道子强撑下来,他忍住要喷饭的冲动。
“大妹子,他是我们神尊,你能不能稍微,稍微。”稍微什么,他也说不出来,眼前的姑娘本来人生顺遂,突然被拉郎配,男人有了,外送一个娃,这等事背后可是杀身之祸,醉游道子知道赵丞丞不乐意,他小声凑到她旁边,不忘看神尊的脸色,压低声,再压低:“大妹子,你不高兴,也别说出来啊。”
“好吧,大家吃饭吧,不要客气。”赵丞丞给醉游道子面子,捡了台阶就下。
吃饱饭,她就撤。
“很晚了,你们自己随便,我要休息了。”赵丞丞打着哈欠,厨房烧了不能用,洗澡水都是一筒从铺子后院烧了抬过来的,早睡早起明天想办法整厨房。
看她要走,醉游道子连忙站起来:“哎,赵姑娘,有件事还没说。”
疲惫的赵丞丞忍不住吐槽:“你们是牙膏厂成仙,说话都尿频一样惹人烦。”
醉游道子脸皮厚,权当没听见:“我打算借住几日,麻烦你安排一下住宿的地方。”
“你以什么身份住?”
“接生婆,问米婆,神婆道姑都行。”
“……你不女装你会死啊,知道了。”赵丞丞急着回去睡大觉,也不管三个人背后说什么,她过她包租婆的日子,谁来破坏,就让狗子废了他们。
唯租金不负我,赵丞丞懒得管神魔之间的恩怨。
一夜好梦,太阳照常升起。
一大早一筒就领人进院,捅了马蜂窝似的,弄得安静的小院嘈嘈嚷嚷,琀澧推开窗,映入眼帘竟是半身赤膊的十来个男人,都围着赵丞丞说话。
她好像根本不晓得男女之别,大大咧咧让人头疼,琀澧脸露愠色,带上面纱快步走出去,他一身白,未到院子已是鹤立鸡群。
一筒惯是机灵的:“姑爷,您起来了。”
“愣着干嘛,这是我家姑爷,叫人啊。”
赤膊的长工们按吩咐给琀澧见礼,琀澧嗯了一声,由一筒开路,走到了赵丞丞身边:“一大早怎么找许多人来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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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大姐昨晚说了要整厨房。”
琀澧面对烧黑的厨房还很不好意思,看到一个个赤膊的男人又马上沉下脸:“整厨房,也不当衣衫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