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杂乱的思绪,阮安琪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她不知道阮安蓝怎么忽然之间就说到这些她都快要遗忘在记忆深处的往事,但她本能的觉察出危险的气息。
现在的阮安蓝不容小觑,她早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唯唯诺诺强行隐忍的阮安蓝了。
阮安琪敛去眼底深处的探究与警惕,顾左右而言他道:“你说这么多,是想告诉我什么?我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你来提醒,我跟我妈之间是怎样,也轮不到你来置喙。”
顿了顿,阮安琪意味深长的暗示:“阮安蓝,你不要总是一副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姿态,总觉得自己好像什么懂,什么都明白似的,殊不知,有时候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让你沦为被人戳脊梁骨的笑柄,这一点,你应该深有体会。”
她这是在暗指郑芝雅因为抑郁症投河自杀的那几年间,阮安蓝这个被遗落下来不受宠爱的女儿被光界人士嘲讽嗤笑,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柄的事。
这种家族丑闻,身在其中的亲人悲痛难耐无法接受,可落到旁人眼里,不过就是用来谈笑八卦的谈资罢了。
没有人会感同身受,没有人会深以为然替你伸张正义,他们要的不是事实真相不是是非对错,只是别人家的秘闻八卦,用来谈笑的话柄罢了。
阮安蓝的眼神顿时就因为阮安琪这句掺杂挑衅的话音锐利起来,冷冷的睨着阮安琪,“我深不深有体会我倒是忘了,不过我想现在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被人戳着脊梁骨嘲讽讥笑,是个什么样的滋味儿。”
阮安琪砰的将茶杯狠狠拍在大理石桌面上,“阮安蓝!”
阮安蓝冷笑一声,别有深意的打量着阮安琪,阮安琪本能的护住了肚子,皱眉道:“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