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的一招半式都接不住,牛皮却吹得震天响。
“都一个个的给我蹲好了,跟着我念,‘我凭实力单身,我自豪,’快点。”上官玉摆布着这些被他打倒在地上的猛虎帮帮众。
瞬间酒楼大厅里就响起了“我凭实力单身,我自豪,”的豪言壮语。
楼上的王予忽然觉得教会上官玉这些话,是他最大的失误,这人纯粹就是来恶心人的。
恶心人的不单有上官玉,也有远在苏州楚家的楚江南。
至从他发现了云月的秘密,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准时的出现,为此他把带回来的“六味地黄丸,”都吃的一干二净。
而每次办完事情之后,都会藏在暗中观察,来的那几人都是谁。
渐渐地心中有谱,突然想到可能还不清楚事实真相的楚非,计上心来,以前他受过的侮辱,这一次一定要连本带息的找回来。
楚非近来又被家族委以重任,出门巡查了,每一次出门他都很得意,被底下人捧着总是一件很让人开心的事情。
更何况还会有一些额外的收获。
今天他又受到了一幅“偷瓜图”,图上话的就是一个偷瓜的贼,为了掩藏踪迹,身上缠着绿色的瓜蔓,头上顶着一个掏空了的瓜皮。
不是什么明话,却画的很传神,寥寥几笔就让人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画上还有一首小诗:“瓜熟蒂落绿帽遮,夜夜红杏闹寂寞。衩袜寒风解,开山古道斜。灯影窗纱乱,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一首菩萨蛮,让楚非看得颇为有趣,可看到提款出,脸色立刻就变得分外难堪。
不懂声的随意和底下身说了几句,就找了个借口身体不舒服,要回去休息。
楚江南不确定楚非什么时候回来,却还是每晚都蹲在墙外等待。
这天夜里他来的晚了些,刚进入院子藏好身体,就看到有人进来,看身形是楚非的二叔,也是这个人当年对他下手最狠。
进去不大一会接二连三的又来了四人,突听一声大吼道:“遭贼了。”
四人对视一眼,翻身出了院子就见一人迎头一拳,四人各自回击,楚江南隐身在暗处暗道一声,稳了。
随即不再多事的看下去,悄悄地从另一边溜了出了楚家,他记得当时回头看了一眼楚非的屋子。
屋内的人居然大胆的毫不畏惧,不为所动的干着坏事。
一间酒楼。
楚江南点了一壶酒,边吃边等着最新的谈资。
只听一人压低声音道:“你们听说了吗?楚家的楚非昨晚,玩忽职守丢失了楚家十万两白银,已经被除去族谱了。”
另一人左右瞧了一眼,大声道:“这有什么,你听到的已经落伍了。”
一人好奇的问道:“难道还有其它隐情不成?”
那人见已经引起了多人注意,得意的大声说道:“要说这楚非也是个混蛋,昨晚竟然想要欺负他妹妹,那可是他的亲妹妹,竟然下得去手,好在当时他二叔及时赶到,才免去了一场人间悲剧。”
楚江南听到这里,已经能够想到之后都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和他当年的遭遇,一模一样,连套路都没有换过。
果不其然,另有一人道:“哼!这人估计和八年前的那个楚江南一个样,人面兽心都不足以形容。”
“可不是吗?家族给他委以重任,可不是让他胡作非为的??????”
楚江南懒得在听进去,喝干了面前的就,忽然有种意兴阑珊的感觉,他急急忙忙的想要回来报仇,才只做成了一半,竟然觉得没意思了,还不如在丰县累死累活的干活来的舒坦。
想到自己为此八年如一日的煎熬,换来的还不如一杯浊酒爽快。
突然他有些想念丰县,想念灵鹫宫了,至于楚家,那还是个家吗?
就连楚非的笑话,都懒得去多看一眼了。
“小二,结账。”
佛说:放下。
楚江南以为他一生都学不会放下,而当他走出了这个小小的县城,就真的放下了。
一身的轻松,一身的自在,手中提着的酒葫芦,一边走,一边喝,都有想要高歌一曲的冲动。
忽然瞧见路边一个熟悉的身影,蹒跚着走过,每走一步都在不住弯腰的咳嗽。
这人边走,还在喃喃自语:“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
楚江南认出了这人是谁,叹息一声暗道:这世上本没有错,只要你做的不符合别人的想法就是错了,要么认错,要么错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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