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一个在此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外地人,都有一种想要老死在这里的决定,奈何一个户籍,就封死了大部分人的想法。
老道也是第一次来到丰县。
他去过的每一个县城,都没有这个县城这么干净,有秩序。
王予上次回来还能看到街上有人穿补丁衣服,这次回来前后只有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几乎每个人都能有一套得体的衣服。
还是没有去县城,中途改道去往灵鹫宫。
老道一开始还询问几句,之后就成了闷葫芦,还不如婉儿她们问的多。
“这都是你的功劳?”
女孩子对于热闹的地方总是充满了兴趣,丰县的热闹和比别处好的多了。
“啊,不是,好多人都出力,我就动了动嘴,别人都是动手。”
王予也想往自己脸上贴金,很可惜,所有的活都是乐韵他们做的。
“哼!算你识相。”
远处的大道上,一个身穿大红披风的女孩站在路中央,身后簇拥着十几位高手。
“哎呦喂,小乐乐,可想死我了。”
王予游鱼一般的从马车车窗溜了出来,扑向乐韵,其他人见怪不怪,一脸诡异的笑着,夫人吃醋发脾气,可是不常见,上一次被王予躲过了,这一次看他怎么逃。
“车上两个小美人,赔了你一路,你想我做什么?”
乐韵躲过了王予的拥抱,头一甩,转身就走。
马车内的婉儿她们伸出脑袋,好奇的看着乐韵。
“她好漂亮。”
哪怕最自负冰冷的冰儿都不由自主的赞叹道。
“我还以为离州的石映雪已经是人间角色了,没想到这里也有一个。”
婉儿瞧瞧乐韵,又转过头看向了后面骑在马上风尘仆仆的石映雪,最后视线又落在了王予身上。
只见王予脸一板,怒喝道:“都手上没事了是吗?一个个闲的,还不去干活,嗯?”
被骂的这一伙人,嬉皮笑脸,挤眉弄眼的一个个嘿嘿笑着离开了。
都从王予气急败坏怒声中知道,他这一次说什么也要难受一阵子。
王予没有去管后面的马车,追着乐韵上了灵鹫宫,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这种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丰县的变化,很大啊,咱们去看看?”
“上次说要修建的戏院不知道修好了没有,咱们去包个场子,看戏去。”
“??????”
一路上王予说了很多,前面走着的乐韵,一声不吭的理也不理。
忽然一个声音不屑的道:“什么灵鹫宫,名字叫的响亮,全是些金银俗气,还不如外面的一些小宗门有仙气。”
“哼,我当你是朋友才邀请你来我门派做客的,可不是让你来此挑三拣四辱骂的,再这样你我算是友尽了。”
另一人不满的回道。
“宗门不咋地,还不能让人说了?还友尽,我无相宗的弟子稀罕还是怎么地?”
开始说话那人,底气甚足的依然如故的不屑道。
王予都快要上前抱住说大话的这人,说声谢谢了,一筹莫展,最喜欢的就是遇到这些意外的事件。
果然,乐韵停下了脚步,还伸手拉住了想要过去的王予。
“你走吧,从今往后,我没有你这个朋友,三声之内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另一人声音平静的,仿佛在说一件和他不相干的事情。
“再见到又如何?你能打得过我?不是我吹牛,就凭你的武功,再练十年也还是那样。”
无相宗的弟子,做惯了离州个宗门的座上客,遇到灵鹫宫不吃他这一套的人,也是心头不爽。
“一。”
这人并不理睬,要开始践行自己的诺言。
“你来真的?”
无相宗弟子一愣道。
“二。”
这人还是不理,我行我素的念着次数。
“好好好,我就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无相宗的弟子并不怕惹事,怕的是退缩后遭到宗门师兄弟们的嗤笑。
“三。”
这人三字出口,只闻听一声剑鸣,“呯嗙”一阵快速的兵器交击声。
“谁会赢?”
乐韵寒着脸,转头问向王予。
“自然是灵鹫宫了,难道还会是别人?”
在无相宗山脚下,吃了暗亏的王予,早就对这个宗门不待见了,坑了老道五十斤影钢,刚刚压下的心头之火,被刚刚那个陌生人的各种看不起,又一次挑-逗了起来。
转过了一个拐角,王予才发现这个地方他居然有些熟悉的感觉,稍稍回忆了一下,就想了起来,这里就是王钊杀死卢康亮的地方。
两个年轻人,一人用软剑,一人用灵鹫宫的制式普通长剑。
软剑的绝妙变化,已经死死的压制住了普通长剑,无相宗弟子的内力也高出一筹,灵鹫宫弟子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乐韵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跟上来的老道和马车,又看向了比斗的场中。只是藏在衣袖中,握紧的前头显示着她的心情并不如表面那么平静。
“咱们的弟子快要输了。”
尽管不甘心,乐韵还是没有办法改变现状,藏经阁的武功,以及教授徒弟,她都已经劲力去做了,奈何时间太短,能培养出来的弟子,还是太少。
“你看错了。”
王予心情却很轻松,他看的明白谁能笑道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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