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予就知道,女人都是属龙的,对于亮晶晶的东西,免疫力真的低下。
再聪明的的女人也不例外。
看乐韵欢喜的眼神就能看的很明白。
“你拿这种东西出来,是想睡我。”
乐韵虽是在问,语气却却很肯定。
王予刚刚露出的小得意,就僵在了嘴角边上,立刻义正言辞,气愤的道。
“我是那样的人么?”
乐韵鄙夷的神情再清楚不过。
“你是。”
王予恨不得把手中的飞刀飞出去。
辛辛苦苦忙乎了一个月,就得到了这么个评价,哪怕再理智的女人,也给点反应好不好,没功劳也有苦劳是不是。
“我觉得咱们两人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误解。”
“你想睡我,你不愿意,有什么误解?”
“可你现在睡得是我的床。”
“什么都是你的?这是我的,再说一遍,我的。”
“那这院子?”
“也是我的。”
“那我呢?”
“滚!”
一个堂堂二十多岁的大老爷么,被一个十六岁不到的小女人吆五喝六的,简直是丢脸。
王予却没有这个觉悟,只有走出了这个院子才嘴里嘀咕一句:“都是惯得。”
忽然发现整个灵鹫宫他竟然没了去处。
王予走后,乐韵立刻就跳下了床。
等身高的琉璃美人,在旁边的那一盏琉璃灯下,照耀的更加光彩夺目。
手指触碰到的冰凉,才有种真实的错觉。
样貌是乐韵的,身上雕刻的衣服,云彩宮装,长裙丝带,手上的手镯,额头的饰带,发髻上的玉簪。
都不同于常见的款式,感觉更配这般容颜。
灵动的眼眸,小巧的嘴巴和鼻子,就连根根发丝,无一不体现了王予雕刻的手艺,观察的细致入微。
女人都是爱美的,乐韵也不例外。
“看不出这人,还有两下子,只这衣服的款式,穿出去就够漂亮。”
她自然不认识什么叫做唐装,不过美丽不分时代,也不分男女老少。
“何止两下子,好几下子呢,我给你说,我还有好多样式的衣服没雕刻出来。”
不知何时阴暗的角落里,王予轻轻地踱步而出。
“你不是出去了吗?”
乐韵转头怒眉横对的说道。
“刚刚忘了拿我的油灯。”
王予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琉璃盏,一只长颈白鹤单脚独立,鹤肚子里一盏油灯正发着明亮的光芒。
乐韵顺着手指看去,刚刚只顾着看琉璃雕像了,都没注意到还有一盏油灯。
“我的。”
乐韵一开口,王予就知道她要说什么话。
“好吧,你的,那我的都有些什么?”
王予无奈的一摊手问道。
“你有些什么我怎么知道。”
王予暗道:说的好有道理,娘的不是怕毒性发作,能让你这么猖狂,真当他白活了这么大年纪。
隐藏好心底的情绪道:“我总要找个能睡觉的地方吧。”
“外面有张小床,你睡那里。”
乐韵一指外厢房,接着道:“还不快去,愣着干啥?”
等到王予走后,乐韵把雕像,搬到了一个显眼的位置,只要进来的人,都能一眼看到,这时才满意的回到床上睡觉。
外面苦闷的王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好起床,带着他的另一个油灯,回到了地底,继续参悟他的武功。
他就不信,功力深厚了,还解不了身上的剧毒。
冬天的雪下了很多场。
丰县的人都有了住处,也有了食物,除了病逝和老死的人,再没有死人。
一晃两个月过去。
王予再也没有打扰过乐韵。
而乐韵似乎也忘了王予,成了灵鹫宫乃至丰县新的主人。
受过恩惠的民众,有很多已经把乐韵当成了活菩萨在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