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的一下,严持就激动的站了起来,道:“他明天还在不在那里?”
“听下面的人说,在的。”
“那就好,今天天已经黑了,不好去打扰他,我明天去总能赶上吧。”
严持边说,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其他在丰县待过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能的名师指点,可遇不可求啊,怎么能不激动。
“你们说的就是那个王予?”
被小环伺候着的二郎,内力深厚,稍一凝神倾听,就明白钱开来说的是谁。
“对,对,就是他。”
“他能杀了乌鸦,我相信他的武功不错,但能指点别人的武功,却是言过其实。”
二郎对这种宣传名声的行为,本身就看不顺眼,武功是练出来的,不了解人家的功法体系,哪能随便指点。
都是些没见识的江湖底层人在瞎吹牛。
“可我们四个都受过人家的指点,受益匪浅,况且人家也没说错。”
钱开来辩解道。
“哼!沽名钓誉之徒,哪里都有,你们武功境界还低,根本就不知道,不同功法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他能指点你们四位,肯定是他之前就见过类似的武功。”
二郎就是苏州李家的人,叫做李二郎。
他来离州,就是为了求名。
离州近来没有多少年轻的成名高手,很符合他的需求。
遇到严持,钱开来他们是个意外。
“你,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其他三人没来得及表现不满,钱开来却抢先跳了起来。
李二郎本就不爽王予出风头的作风,本以为杀人之后会收敛一点,没成想又搞出了大事件。
站在风口上的应该是他李二郎,不能是别人。
“我明天就去揭穿他,看你们有什么还要说的,算了,乏了,休息去了。”
一场宴席不欢而散,没人出声挽留,就连陪在身边的小环,都开始不知所措。
“世家子弟都很自大。”
严持盯着还未关紧的门,缓缓地说道。
“何止自大,分明是连咱们都没放在眼里。”
卫呈更是不爽,他们放下身段去奉承李家人,可不是真的一副贱样。
江湖上的任何纷争,都是为了有所求。
“早知道就不离开防线了,脸皮再厚点,咱们是不是可以多点机会?”
钱开来若有所思的说道。
其他几人都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长夜漫漫。
有人无心睡眠,有人不知月挂树尖。
翌日。
王予按时醒来。
刚推开破旧的庙门,就见到门口摆着木盆,毛巾。
盆里是烧的刚好的热水,毛巾还是崭新的没谁用过。
随意的活动了一下身体,就开始洗漱。
王钊则拿着一些王予自制的香皂,牙刷,牙膏供他使用。
淡淡的香气,奇怪的用具,让每一个等着王予开讲的江湖人都大开眼界。
这些人从没想过,简单的洗漱还能有这么多玩法。
“这个是香皂,我自己做的,能洗掉各种油腻,这个是牙膏,和牙刷配套,就是刷牙用的,柳条和布条用的不方便。”
王予给这些人介绍着个中物件的用法和作用,最后还龇起牙齿道:“你看是不是刷的白了许多。”
“哎呦,这可是好东西。”
有见识的一些江湖人,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这样的东西做出来,能卖到什么价位,成本多少,产量多少,等等等。
“说的再多,还不是沽名钓誉之徒,这种东西,世家用不上,穷人买不起,有个屁用。”
一个陌生的年轻话语从远处传来,话音刚落,人已在眼前。
“这位兄台,有何见教?”
王予在人多的时候,涵养还是很好的,毕竟他的人设就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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