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上的肩上担负着属于自己的责任,虽万日如一日的待在那里,但她也没有任何枯燥的情绪。
灵犀从第一个世界离开后,也在思考自己的任务究竟算不算完成。
魂魄的亮光像火苗一般灼热,沿着掌心进入心里,连血液也沸腾。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特殊起来。”
“这种感觉对于我来说很微妙。”
“我的家庭,注定我从小就是独立的一个人。”
“我很小的时候,就明白哭是没有用的,不论什么事都要面对它,才能被解决。”
“所以我一直咬着牙坚持,不管多痛多难,我都走了过来。”
“这些让我麻木。”
“但是,直到遇见你,你从外面的世界闯进了我的世界。”
“呆板木讷,又坚持。”
灵犀忽的睁开眼,眼前的黑暗被刺眼的光所驱散。
沈岁随着光一点一点的映进她的眼里,占有了她整个视觉感知。
身前的那个人还在断断续续的说着话,但灵犀握着蛋卷冰淇淋的手却轻轻的颤了颤。
“从那之后,你打破了我的麻木。”
“让我重新感觉到我的痛苦,这脱离我的控制,让我不安。”
沈岁蓦地看着灵犀笑:“我试图驱赶‘侵入者’,但‘侵入者’非但没有自觉,还任性坚持。”
“再之后,我感受到了除痛苦以外,更多的感触。”
“就像黑白的画板上,被绚丽多彩的染料所填满。”
“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是这么的不一样,黑暗里独自逆行的苦感,和有你陪伴之后的酸甜苦辣咸。”
柔光飘忽闪烁,却照的沈岁愈发的坚毅起来,这似乎和以往的她不一样,但又确实是她,或者说是更真实,更坦然的她。
灵犀看着她,心里似有骇浪滔天,一浪又一浪的拍过海岸,又卷起风沙来。
嘴里隐隐有了血腥味,眼前的沈岁和刚刚幻觉下出现的人又重合。
“所以,”沈岁走近了她,向她伸出手来,轻声的说:“和我在一起吗?”
刹那间,魂魄在掌心的灼热感,从心脏疾速蔓延,曾经心脏的疼痛感一阵阵袭来,充斥着挤压的窒息感让她透不过气。
沈岁静静地看着她,悬在空中的手没有任何的偏移。
近在咫尺……
神上近在咫尺……
陪她近在咫尺……
想陪她近在咫尺……
……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温热,似是寒风凛冽之际,一束救命的火源。
火源带来光明,同时也带来需要的热度。
所有的疼痛窒息皆止住于沈岁握住她的手。
灵犀冰凉的指尖只是触碰到她的掌心,沈岁便随之合拢,紧紧的握住她。
温热漫天漫地的覆盖下来,驱散了前一秒行将崩溃的灾难。
清冷的风吹进来,沈岁对她轻轻的笑。
“那好,你逃不掉了。”
一字一字,似咒般刻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