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恭送父亲大人。”森鸥外跪坐着鞠躬,眼角还残留着疑似是受到惊吓的泪痕,
等茶室的门被彻底关上后,看上去被“吓得不轻”的森家大小姐微微掩了掩露出恶意的嘴角,从袖子里掏出未婚夫的资料,
“每次跟父亲大人谈完话都要被恶心得不轻呢。”森鸥外貌似感慨的低语道,“九条阁下啊,如果未婚妻完全不合自己的心意的话会让你很苦恼吧,”
在森鸥外看来,想搅合这场订婚宴很容易,十八岁年少气盛的,从来都是一帆风顺的少年人,能对自己素未蒙面只有十岁的未婚妻有什么看法呢?在这个这个守旧的圈子中,所有人对女性都只有一个看法,娶回来就当花瓶摆着,等花瓶失去价值了就摔碎换下一个。
“但我可不能当完全不合心意的花瓶,”森小姐轻轻抚过未婚夫的照片,“完全不合心意的花瓶,在他们看来是毫无意义,毫无价值的。”
“我啊,可不能在这里被摔碎。”
她注视着资料的目光带着几分癫狂与虚无。慢慢的,她真正的落下了泪来。泪珠滑过她白皙的脸颊,溅在被整齐撰写的资料上,脆弱的彷佛一朵随时会凋零的花。
“福泽君,十年了,只有你看向我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人。”
不是一个漂亮的服饰摆设,不是一个精致的礼仪人偶,也不是一个能生出继承人的优秀子宫。
而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真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