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男子，他穿着一身白衣，衣袂飘飘，嘴角含笑，若不是周身灰雾弥漫，真的就是谪仙，而不是妖魔。
瞳孔一缩，莲夜零知道有什么被他忽视了，那个附在上官月蝶身上的并不是昨晚见到的那个男子，但是他们俩身上的气息很相似，就连他都没有看出来不同，若不是俩人面目一样，他都不敢断定这是两个人，那么那个鬼影昨晚说的话，有多少水分就更加不确定了。
“你不是被我吞噬了吗？”上官月蝶看见他，很是惊讶，“你怎么可能出现？”那么，那些记忆，上官家……
看着聚集在一起的武林人士，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上官月蝶后退了两步，不敢置信，“假的，是假的……”
男子懒懒的笑了，“当然是假的。上官月蝶，就凭你也想吞噬我，你也不怕撑死？”
“我杀了你！”上官月蝶张牙舞爪的向男子扑了过去，但是失去了力量的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弱不禁风，根本伤害不了男子。
男子一挥衣袖，上官月蝶的身子就飞了起来，重重的落在她父亲身边。
鲜血也随之吐了一地。
上官月蝶看着自己的父亲，哭着道，“是我对不起你，父亲，上官家……”
“属下见过大人。”男子看着莲夜零，微微一躬身，轻笑道，“多年未见，大人风采依旧啊。”
“大人？”莲夜零挑眉，“我可当不起你这一声大人。”
“大人的记忆尚未恢复，自然不认识属下。”男子悠悠的笑着，他五指张开，合拢，扩散在空气里的灰色雾气就这样被他收了回来。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莲夜零沉着脸问道。
“属下此次出现在这里不过是想见见大人，现在看到大人一切安好，属下也就安心了。”男子没有回答，道，“大人也不必心急，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灰色的雾气散开，如同昨晚的鬼影一般，雾气散去，男子也不见了。
莲夜零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又看了看莲夜霜，拉住莲夜霜的手，对那些江湖人士道，“事情已经解决，你们快点走吧。”
江湖人士没有动，他们都看着比武台上的上官父女。
莲夜零懒得再管他们，拉着莲夜霜就离开了。
上官家后山的事情还没有被传出去，青州城街道上的普通人生活还是一样，热热闹闹的。
“夜霜。”莲夜零和莲夜霜并肩走在街道上，“不是上官月蝶说的那样，我没有因为内疚才和你在一起的，我爱你。”
莲夜霜沉默了半响，“你来自未来吗？是那个早上？”
莲夜零笑了笑，“是啊，我来自没有你的未来。”生不如死的未来。